來;甚至,能從她那顫抖的手掌中感受出來!
退一步講,就算寒衣心甘情願,那他自己呢?倘若就此娶上兩個女子,開了這個頭,怕是以後就會有的是理由讓自己娶第三個、四個。那若是真的天下一統,自己做了皇帝,怕也就三千佳麗充斥後宮了。那麼,自己又和以前那些帝王有什麼區別!
李沐風搖頭笑了笑,道“寒衣,你今天是怎麼了?我都說了,這是沒影的事兒,指不定誰編出來說笑的,你可就信了!以後再有這類事情,你想都不用想。”
陳寒衣還要說話,一隻手指已然按住她的櫻唇。陳寒衣開不得口,又覺李沐風的動作委實太過親密,面孔騰的一下紅了,更顯嬌豔無雙。李沐風心頭一動,調笑道:“一隻紅豔露凝香……”,他俯下了臉去,輕輕吻在那花瓣般嬌豔的櫻唇上。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整個房間被一種溫柔綿軟的氣氛纏繞。陳寒衣只覺得天也旋,地也轉,眼前的一切都化成五顏六色的綵線飛舞。她顫抖著閉上了眼睛,一股蝕骨的酥麻小蛇般遊入了脊髓,渾身都忍不住打著顫。
如此的纏綿,讓李沐風有些難以把持。他的心在燃燒,在吶喊,他說,寒衣是自己的,誰也搶不去;他說,任何人也不能傷害到他的寒衣。他更加緊密的擁著寒衣,卻又如此小心翼翼,彷彿懷中是天下最為脆弱最為昂貴的珍寶。他的慾望升騰了起來,忍不住伸出手……
“別!”陳寒衣猶如從夢中驚醒,猛然推開李沐風。她的面上泛著桃花般的嫣紅,胸脯起伏,嬌喘吁吁。只是,適才那雙朦朧如春雨的雙眸恢復了往日的清澈,如晨星般明亮。“殿下……你逾禮了。”
李沐風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努力平息了紛亂混雜的情緒,歉然解釋道:“寒衣,我……我實在是……”
“沒什麼。燕王是發乎情,寒衣能止乎禮。”陳寒衣整了整衣服,淺淺一笑道:“寒衣此生只會是殿下的人,只是尚未成婚,還請殿下能成全寒衣的心思。”
“這是自然。”李沐風點頭稱是,心中卻極是懊惱。他豈是不想和寒衣成婚?只是王子不娶公主,為了照顧大唐的臉面,他上表長安,希望能改封陳寒衣為郡主。可誰知那表章卻入泥牛入海,到現在還沒有音訊。
此時此刻,他飽受煎熬,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顧忌王室的面子,他李沐風怕惹什麼物議?他此時打定了主意,要是長安再不給個說法,就算公主他也照娶不誤!
只是這一岔開,陳寒衣和李沐風兩人都沒有再提耶律明珠的事情。他們都小心的躲避這個敏感的話題,儘量不想破壞剛剛營造出的甜蜜氣氛。可惜天不從人願,就在兩人情意綿長的對視之時,突然有人在門外大聲道:“屬下林凡,求見燕王。”
“林凡麼?什麼事兒?”李沐風的聲音有些無可奈何。
“有長安的急報,已然送抵顧先生和範先生處,兩人正會同研究,是不是把他們請過來……”
“不用!”李沐風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亮的光茫,“我親自過去!”
幽都城並不大,就建制來講,還抵不上長安的四分之一。可幽都雖小,一應俱全。它好似一個縮小了的長安城,那裡有的東西,這兒大抵也不會缺。不要說往來不息的異族商人。也不必提堅固高大可比長安的城牆,光看政治結構,這裡也完全像一個類似長安的小朝廷。
李沐風自然是站在權力的塔頂,下面司馬法,周世榮等分別管著刑罰、工程等方面,隱約對上了長安的六部,而顧少卿和範柏舟則相當於左右僕射,地位超然。顧少卿感覺上更類似於清客幕僚,而範柏舟便這可謂大權在握。
範柏舟為人方正,不苟言笑。即便是顧少卿這等的倜儻瀟灑,在他面前都覺得十分拘束。用顧少卿的話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