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李沐風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群騎兵行動隱蔽,來去如風,實在有做強盜的素質,而顧況正是一個合格的強盜頭目。或許,這正是顧況的風格吧?
第二天一早,李沐風和顧況便再次展開搜尋,一個村落一個村落的尋找,希望能找到莫無憂等人的下落。然而他們失望了,這樣過了兩天,依舊沒有收穫,莫無憂一行就像蒸發了一般,沒留下半點蹤跡。
“不對……”顧況的眉毛擰到了一起,焦慮之情溢於言表,“咱們一定是漏了什麼地方!無憂公主不可能跑這樣遠的。”
“往回走!”李沐風也有了同樣的感覺,道:“回當初的地方看看,也許有什麼錯過了!”
兩人心意相同,當下便率軍回返,朝當初休憩過的那個村落趕去。他們都有種預感,無憂或許就在那附近。
然而沒走多遠,就看到前方隱隱有煙塵騰起,分明是有軍隊行動的跡象。李沐風一愣,莫非敵軍對他們有所察覺,竟派大軍尋到了此處?顧況滿臉詫異,他見塵頭紛亂,也不知來了多少人馬,心中為之一緊。左右一看,不遠處有座小山,對這大道這邊是條漫坡,騎兵儘可馳騁,當下便將人馬埋伏在此處,然後靜靜的觀望。
不多時,敵軍露了形跡。先前有數百人,盔甲散亂,倒拖了兵戈,似一群沒頭的蒼蠅般逃竄著。李沐風和顧況互望一眼,都覺得十分奇怪。心中尋思,莫非是關中軍的誘敵之計?可看了片刻,疑慮再生,要說是誘敵之計,這未免做的有些太過逼真了。
一會兒工夫,前邊幾百人早已跑了過去,後面又有千餘人尾隨而至。仔細一看,卻不是追兵,竟也是一隊潰敗的關中部隊。這幫人顯然平時在腿上下功夫少了,漸漸和逃跑的第一方陣拉開了距離,眼見越離越遠。
“奶奶的,老子不跑了!”一條大漢突然站住身形,轉身立在當場。此人身著重甲,似乎是個將軍級別的人物,不過這身鎧甲眼下成了累贅,逃跑都比別人困難幾分。
“跟他們拚了!”將軍一揮手,動作頗有氣勢,卻聽不到有人響應。回頭一瞧,一干人早已奔出老遠,將他孤零零留在了後面。不知情的看來,這位將軍是打算單騎斷後,當真是一等一的壯士。
“**!”將軍大罵一句,轉身喊道:“上山,都上山!他孃的,你們兩條腿還跑的過四條腿?”
一聽這話,那些士兵頓時醒悟,紛紛朝小山爬去,坡上一時綴滿了人,就像一群搬家的螞蟻。
一名士兵對爬山頗有心得,已經遠遠將同伴摔在身後。只見他手腳並用,連竄帶爬,不一會已經上了山頂。他擦了把額頭的汗珠,伸著腦袋往前一看。卻突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前面。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山頂響起,驚得所有人抬起了頭。一人化作滾地葫蘆,骨碌碌滾下山坡。上得快,下得更快,片刻功夫就到了山腳下,直接滾到那將軍的腳邊。
“見鬼了?”將軍見這小兵安然無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便劈頭罵道:“想嚇死人?”
“將……將軍……”小兵伸手朝山頂上一指,手指抖個不休。
“你孃的,話都說不……”將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後半截話一下給噎回了肚子裡,只是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山頂。
小山頂上,一隊騎兵現出了身影。黑色的戰馬,黑色的甲冑,還有緩慢卻整齊劃一的抽刀動作,無一不在壓迫著所有人的神經。就那一瞬間,雙方靜靜的對視著,誰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媽呀——”不知是誰一聲驚叫,關中軍似是從惡夢中驚醒,轟然潰散。有人已經快爬到山頭,此時恨不得扇自己兩記耳光:怎麼就爬著這樣利索?上千人連滾帶爬的逃下小山,雜亂的堆在山腳,爭相擁擠踐踏。好在天寬地闊,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