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黑暗本原,是這世界初生乃至發展到現在為止,那最永恆的宇宙的真意。
瓦達波爾只感覺到無比的恐懼,他瞬間生出了一種自己將要被永遠留在這黑暗中的感覺。他彷彿一顆正衝破了大氣層的流星,雖然尚示摔在地上粉碎成無數碎屑,但隕落的命運卻已經註定了。
無比的絕望,對生的執著,讓他在最後的時刻竟然又能再次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但那已經無濟於事了,冰冷的黑暗很快就熄滅了他的光,降去了他的熱,並且似乎已經要來帶走他的生命了。
他終於放棄了,這並不只是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力量無法與對方對抗,更是因為在那黑暗之中,有一種他不能察覺的東西,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意志,讓他的精神產生了不可抑制的動搖,也正是因為這種動搖,使他雖然認為自己發揮了全部力量,但實際上卻像是對著磚石出拳的普通人一樣,因為畏懼心理而不自覺間收起了一部分力量。
黑暗就在這一瞬間裡消散了,他看到的,是已經恢復為普通長槍的騎士槍,此刻,鋒利的槍尖正被黑暗人抓握在手掌之中,再不能向前分毫,亦不容易向後撤出。
“放棄抵抗了嗎?”黑暗人淡淡地笑著。“沒想到沃蘭神族的神相,就只有這種程度。”
“少奚落我。”瓦達波爾哼了一聲,“要殺就殺吧,我知道我逃不出你的神之空間。不過……在我死前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可以無禮‘死亡玩偶’的詛咒?”
“詛咒是指那些紫霧嗎?”黑暗人問。
“是的。”瓦達波爾點了點頭。他擁有的可是一件真神秘寶,是真神力量的結晶,是無上的強大武器,然而這無上神器遇上了黑暗人,竟然就變成無效神器了,這實在讓他鬱悶,也讓他忍不住好奇,死也想弄個清楚。
“黑暗本原神格,擁有的並不止是表面上的‘黑暗’。”黑暗人緩緩說道,“它包含的還有冰冷、虛偽、迷失、邪惡、神秘……等等意義。你的詛咒,不過是一種邪惡的黑暗罷了。”
“是這樣?”瓦達波爾疑惑地問。
“如果你也能擁有這種本原神格,你就知道了。”黑暗人一笑,在心裡想:如果我告訴你,我之所以可以破除你的“詛咒”,是藉助了被我吸收入體的五大真神秘寶之力,才讓“黑暗”之力可以對抗這種詛咒,不知你做何感想?
“要殺就殺,不用再奚落我”瓦達波爾哼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是必死玩疑了,乾脆死也死得硬氣點,別墜了神相的名頭。
“我不一定非殺你不可。”黑暗人笑了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做個交易,然後神相大人就可以不必死。”
“交易?什麼交易?”瓦達波爾心中一動。再強的硬漢,也沒有閒著沒事非找死不可的,有能活下去的辦法,誰願意死?
“我有兩個人,被關進了你們沃蘭神都一處神秘的監獄裡。”黑暗人說,“那是一座方形的建築,與整個深藍大陸的建築風格格格不入。我不知道你們的人是怎麼捉到他們的,但我需要他們,想請你們將他們放出來。”
“有這樣的事?”瓦達波爾疑惑地問。
“願不願意與我做這樣的交易呢?”黑暗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發問。
瓦達波爾看著對方,問道:“如果我答應你,你真的就不殺我?”
“如果你能讓那裡的主管放出他們兩人,我就不殺你。”黑暗人說。
“他們是誰?”瓦達波爾鬆口了。
“村上神族的一位女守護神,和她的從神。”黑暗人說,“你直接問那裡的主管,對方應該就知道是誰了。”
“村上神族?”瓦達波爾吃了一驚,“村上神族的人怎麼會……”
“這也是令我疑惑的問題。”黑暗人說,“但現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