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一滴一滴掉在書頁上。
背景還是那間小屋,肖夢冉在桌前擇菜,沫沫在對面寫作業,兩人中間卻加進一個清瘦高大的男生,男生穿著藍白校服在給沫沫輔導作業,滿臉笑容撫摸沫沫的頭髮。
毫無疑問,男生是他自己——這是現實從未發生過的場景。
沫沫畫這本書之前,只在醫院和他遙遙相望了一眼,甚至連句話都沒有說過,卻在心裡堅定不移地認下了他這個哥哥,期望有朝一日和哥哥、媽媽生活在一起……
一陣暖流從心底而生,在四肢百骸迴圈湧動著。這一刻,肖譽突然發現,其實他一直被肖夢冉和沫沫愛著,無關血緣羈絆,只是純粹的愛意。
恰好這時季雲深打來電話,而且又是影片電話,他趕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接通。
沒想到季雲深第一句就問:「怎麼哭了?」
肖譽盯著螢幕中的自己,不由煩躁起來,他面板又白又薄,什麼痕跡都藏不住。發紅的眼眶和鼻尖,讓他從氣勢上就先弱了幾分。
「在看電影。」他說。
既然藏不住就認了,反正看電影哭一哭也很正常。
「什麼電影這麼傷感?」
季雲深穿得很正規,那頭光線有些暗,也很嘈雜,單看背景認不出是哪裡,應該是一會兒要參與什麼重大場合。
不過他現在想自己靜一靜,便打發道:「恐怖片。」
「哦,原來是嚇的。」季雲深笑起來,鏡頭跟著晃了幾下,抬起手在鏡頭的位置摸了幾下,「胡擼胡擼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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