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
「是是是,我明白。」
謝景仁笑容諂媚,季雲深打心底看不上。謝氏集團也算全國百強,這一代子孫凋零,偌大個集團落在謝景仁手裡算是廢了。
季雲深不欲多聊,但按照慣例,他會親自送走來訪者,並帶對方從上到下參觀環樹,作為東道主的心意。
從五樓參觀到一樓,再到負一層的錄音棚,謝景仁稱讚不停,把所有的文學家底兒都掏空了。
兩人轉身欲走,一陣大提琴聲傳來,季雲深一下認出是肖譽的琴聲,他算了算時間,今天剛好是肖譽來環樹錄音的日子。
就像謝景仁以謝承為傲,他也以肖譽的琴聲為傲。帶著那麼一點私心,他邀請謝景仁去了肖譽所在的錄音棚。
棚裡大門緊閉,肖譽背對門口而坐,戴著耳機心無旁騖地演奏,僅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為他駐足。
「這是環樹從音樂學院挑出來的學生,技術還說得過去,不過不比令郎。」
謝景仁往玻璃門裡面看,謙虛道:「哪裡,這可是萬裡挑一的學生,不知是哪位……謝晏?!」
「謝晏?」季雲深皺眉。
謝景仁自覺失態,連連改口稱「認錯人」,隨口扯了幾個其他話題,沒多逗留便告辭了。季雲深見時間快到中午,就在門口坐著等肖譽下班。
半個多小時以後,肖譽摘下耳機出來,被門口的季雲深嚇一跳:「您用錄音棚?」
「用你。」季雲深臉不紅心不跳,勾著肖譽肩膀把人往外領,「陪我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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