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她對我來說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肖夢冉,別對我道德綁架,我不是慈善家。」
肖譽大步離去,一個停頓、一句安慰,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留下。
他嘴角低垂得可怕,走出小巷時活像一位戰敗的鐵面將軍,那副神情任誰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方知夏見他回來大吃一驚:「你們聊什麼了——我靠!你千萬別哭啊!」
「沒哭。」他的聲音比三九天的雪還冰人,炒飯已經涼透了,他學著方知夏拿把勺子大口往嘴裡塞。
「哦。」騙小狗呢。
方知夏一點都不信,找老闆要了一沓紙巾,放在他手邊:「你這小眼神也太可憐了,咱們男人也有哭泣的權力。」
肖譽順手往炒飯裡放了大半罐辣醬,面無表情地咀嚼,嘴唇馬上發紅變腫,吃著吃著眼淚就掉進了碗裡。
方知夏張了張口,肖譽搶在之前說:「辣的。」
「不是……你給我留點辣醬啊!」
習習涼風把小吃街的飯香卷進小巷,藍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幽深晦暗處,手捧糯米糕小口品嘗。學生們的談笑聲縈繞在耳邊,她抬頭從巷子口望出去,外面炊煙裊裊,燈火通明。
她做的糯米糕又甜又苦,阿晏一定不愛吃了吧。
那天晚上之後,肖譽就魂不守舍。
飯吃不下幾口,課聽不進幾句,好不容易借來琴房也是在裡面發呆。
這天下課後,教專業課的林隱青在辦公室門口沖肖譽招手,等他進來後言簡意賅道:「兩個事兒,現代演奏樂國際賽開始報名了,環樹錄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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