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譽沉默地從櫥櫃裡拖出切絲器,放了一根胡蘿蔔進去,不到一分鐘,就出了一盤整齊的「絲」。
季雲深無語了:「阿晏,你怎麼這麼會拆臺啊。」
餃子是提前買好的,肖譽不小心煮破好幾個,破的全給了季雲深,那人還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分開吃?」
除了沫沫自己訂的披薩,還有季雲深訂的可樂炸雞,肖夢冉直怨他太溺愛。沫沫的飲食一直被肖夢冉嚴格控制,油炸的,熱量太高的,不健康的一律杜絕,小姑娘今天一次吃個夠,可真是「過年」了。
一頓飯吃到晚上九、十點,肖譽和季雲深幫著收好碗筷離開了玉蘭花園。
不知什麼時候下了雪,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肖譽蹲在地上堆雪人,季雲深抓一把乾淨的雪塞進了人家衣領。
肖譽當時沒說什麼,等季雲深去熱車的時候攢了個比腦袋還大的雪球,抱著就去了車庫。開門,砸到季雲深身上,關門,一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
季雲深在裡面吱哇亂叫,肖譽離得遠遠,生怕被誤傷。車子在季雲深一百幾十斤的體重下晃來晃去,車庫昏暗,遠遠看去像在那什麼似的……
肖譽被自己腦補的畫面弄得面紅耳赤,拉開車門坐進去,伏在季雲深耳旁說了句什麼,季雲深馬上定住,眼裡冒火:「真的假的?」
「真的。」肖譽拍拍方向盤催促,「快回去。」
「阿晏,到家你可別反悔!」
黑色勞斯萊斯在雪夜的快速路上飛馳,濺起來的雪像低空炸開的煙花——新年第一天,就迎來了一場惡戰。
第95章 想買榴槤
肖譽沒什麼親戚,季雲深的家人也在國外不回來,兩人的「年」過得十分簡約,半島藍灣的家裡基本沒怎麼裝飾,只在陽臺的玻璃推拉門上貼了兩張紅色的剪紙畫。
剪紙是季雲深貼的,肖譽轉天出臥室時以為自己勞累過度,眼花了,他指著玻璃門問:「怎麼是兩個囍?」
「是兩個囍?我明明讓丁頌買的龍——他這月獎金沒了。」
肖譽:「……」這個人越來越會裝無辜,越來越茶。
季雲深告訴他買了明天的機票去小島度假,肖譽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你怎麼不早說?我什麼都沒準備。」
「準備什麼?」季雲深不理解,「吃穿用度那邊都有,明天你身體也沒事了——」
「停!」肖譽打斷他,「什麼島,哪個國家,玩幾天,玩什麼,還有誰去,具體計劃是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走?」
季雲深說了個小島的名字,反問道:「那你什麼都知道了還過去幹什麼,多沒勁啊?」
肖譽:「……」
晚上一通惡補,肖譽終於做了一份簡易的攻略,他也不拿給季雲深看,就是圖個安心。
小島不能直飛,下了飛機還要乘輪渡,等船的時候,肖譽看見了另一個方向過來的方知夏和周允誠。
周允誠一頭金髮,膚白如雪五官深邃,配上一身灰色的亞麻衣褲,兩種元素相距甚遠,組合在一起卻意外的和諧,整個人散發著高雅精緻的氣質;方知夏也穿上了自己鍾愛的花襯衫花短褲,跟周允誠站一起雖是不搭,卻也有種說不出的默契和氛圍感。
「你還請了他們倆,」肖譽肉眼可見的開心,「讓你破費了。」
「人多才熱鬧,」季雲深把胳膊架在肖譽肩膀上,沖身後的丁頌吹了個口哨,「就你一個電燈泡兒。」
單身狗丁頌受到了一萬點傷害,想想他那分手不久的女朋友,只能在心裡默默流淚——要不是公費出來旅遊,他肯定不過來!
「——我以為季總得有私人遊艇呢!」方知夏一人拖倆行李箱,上了個坡兒才跟他們會合,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