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晉王察哥抽調二萬精銳邊軍回援的時候,在東南邊境線與夏軍對峙的華國徵西大軍,敏銳察覺到夏國邊境守軍外強中乾,隨即發動試探性進攻。結果異常順利,短短五日,由東至南,連下十二砦。夏軍守卒無論是抵抗力、戰鬥意志都疲軟許多,遠不能與之前相比。
正當華軍步步緊逼,夏軍連連後退之際,五月二十六,定州大捷的訊息終於傳開。天下震動,華國振奮,夏國震驚。
華天子狄烈只說了一句話:“幹得漂亮!是時候收拾夏國了。”
五月二十七,第十二師擊破定州至興慶六十里路段上,夏軍三重攔截,兵臨夏國都城興州城下,夏國舉國震怖。
五月二十八,麟府折家軍、葭蘆晉寧軍、延安十四師、環州二十一師,以及剛剛趕到、休整不足五日的中原第八師、第九師。四萬餘大軍,在東起兔毛川,南至殺牛嶺,橫亙六百里戰線上,全線出擊。
滅夏總攻,正式打響。
夏國東南邊境五大軍司:左廂神勇軍司、祥祐軍司、嘉寧軍司、靜塞軍司、西壽保泰軍司。原本就被抽調近半兵力,聽聞全軍覆沒,軍心動搖;再聞國都被圍,危在旦夕,軍無戰力。士無戰心。各軍司都統軍剛剛傳下撤軍解圍命令,大軍幾乎是以戰敗之姿,如潮潰退。一路丟棄輜重,丟盔棄甲,士卒逃亡,不可收拾。好端端的大撤退,最終演變成一場難以控制的大潰敗。
撤退也是一問精深的戰爭學問,撤得不好,比戰敗還糟。遺憾的是,夏軍將領已經無法細研這門學問。因為時間不等人。國都不等人,華軍更不會等人。
夏國全國總兵力約為五十萬,扣除各種水份,比如雜役、負贍、地方弓手、土兵、蕃兵等等。常備擒生軍、廂軍約為十五萬。其中分佈在西、西南、西北及北方兵力約五萬。除下十萬,分攤到全國各州、軍司、東南邊境砦堡城寨,勉強敷用。可與宋國戰上幾個來回。
此次察哥與野利榮兩支大軍先後被殲,舉國兵力被打掉一半,如果不把前線兵力抽回救急,堂堂夏國國都興州城,都無兵可守。國都若被破,國君若被俘,國家還存在嗎?南去三千里,那個叫東京的地方,那一對父子官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夏軍只能撤退,集結殘軍,力圖合擊第十二師,為國都解圍。
這個不得已而為之的策略,原本也談不上錯誤,但壞就壞在兩點:一個是國都被十二師圍攻,朝廷一日數驚,急頒詔令,邊軍須限時抵達解圍;二個是朝中文臣不通軍事,太過於高估了本**兵的素質,以為一紙調令,數萬大軍就一個不少來到眼前。
這兩道詔令,徹底毀掉了夏國五路援軍。
六月初二,距離興慶府最近的嘉寧軍司、靜塞軍司八千大軍,撤到靜州,整軍備戰。可憐這兩個軍司出發足足有一萬二千大軍,其中擒生軍超過五千人,不過三百里路程,大軍跑了三分之一。其餘三個軍司,因為路途較遠,遲遲未到。
六月初三,朝廷信使出現在靜州,要求兩軍司立即派兵出戰解圍。兩軍的都統軍叫苦連天,這軍隊剛到,還未休整,如何能戰?更不消說,此時全軍士氣低迷,戰鬥力堪憂。
信使可不管這許多,放出話來“爾等是要休整到國都被破方才緩過勁呢?還是再接再厲,精忠報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樣?兩個軍司都統軍只能向士兵許諾,救援解圍,可得重賞;同時向上蒼祈禱,靜州到興州,不過二十里,就這麼點路程,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才好。
上天從來不會保佑弱勢一方,只垂青強勢一方。
六月初五,嘉寧軍司、靜塞軍司合兵七千,直奔興州。剛出城十里,就被岳飛率三十四旅三千騎、步、車混成戰隊阻擊。七千夏兵,以令人嘖舌的迅速崩潰。兩大都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