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殷!你這個該死的奴才!你是怎麼給本宮辦事的?”皇后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那滿腹難以抑制的怒火,似乎要騰燒出胸膛一樣,肆意翻湧絞擾。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離殷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頭低觸於地,身若篩糠般不停顫抖。
“混賬!氣死本宮了!這下那個孽種定然越發的得意了。”端木紅綾抬起腳,狠狠的踹了離殷兩腳,依然不解氣的叫囂著,咒罵著。
“奴才該死,娘娘息怒啊!小心氣壞了身子,那咱們還怎麼和茗王鬥啊?”離殷微微抬起頭,偷偷瞥了皇后一眼,一向渾濁的雙目中卻射出一道狠厲隱晦的精光。
“阻殺不成,不會多派些人手嗎?真是沒用,過不了多久本宮就會被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賬給氣死。還鬥什麼鬥!人家現在都成了伺月朝最偉大的英雄了。我們的內線也斷了。這下該如何是好呢?”
離殷伏地,緘默不語。拽著衣襬的手,暗自收緊。
“對了!快!快去請端木丞相速速覲見。”皇后連連擺手,示意離殷快去請來她唯一的靠山,端木榮瑞。
“奴才遵命。”離殷連滾帶爬的直奔向殿門,回首時眸中再次閃過深沉陰狠的光芒……
149探查的結果
“宗,茶有些冷了,我去換一下。”流錦剛替歐陽亦宗研了磨,便端起桌上的茶壺,燦然一笑,向外走去。
停筆目視著流錦婉秀纖弱的背影,歐陽亦宗的嘴角揚起一朵大大的笑容。自從爍星朝回來,已過數日,他和流錦整日形影不離,就連軍中的事務也都是讓暗木送回王府批閱的。她以婢女的身份日日照料他的飲食起居,事無鉅細,無不妥帖的關懷備至。他最近好像都豐潤了不少呢!有時他總會想,倘若屬於他們兩人的日子,一直這樣安逸舒適那該多好啊。可是,又怎麼可能呢?
薄唇微勾,凝出一絲自嘲的蒼涼笑意。
“主子,屬下求見。”沉吟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不急不緩,頗為悅耳。
“羅列參見主子。”恭順的伏地而跪,羅列抱拳施禮。
“起來回話。”慵懶的倚上椅靠,明銳深邃的瞳眸,掃過羅列肅穆的臉。
“謝主子。”無聲的起身,挺拔而立。
“還沒有進展嗎?羅列,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墨眉微挑,眸光越漸的冷冽。
“主子,進展是有,不過,效果卻不太明顯。”羅列心中一沉,他知道主子已經等了太久,早已超過了他的忍耐限度,表面溫潤儒雅的主子,其實卻分外的冷冽深沉。
歐陽亦宗含著一絲淡笑,操著兩手睨視著羅列卻不再言語。
“果然如主子所料,我們查到,那端木榮瑞確有見不得光的醜事,十九年前,出現在駙馬府的神秘女子,真的和端木榮瑞有一腿,還懷了的端木老賊的骨肉。十九年前,那女子從駙馬府離開後,一直居住在北月城一個不起眼的客棧內,端木榮瑞回朝後,便偷偷把那女子安排到了郊外一個偏僻的地方養胎。誰知幾個月後那女子誕下一個嬰孩後,便神秘消失了。至於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因為替那位女子接生的穩婆和大夫全都慘遭毒手。一切便都成了一個不解之謎。時隔多年,探查起來相當的不易,所以才拖沓至此,望主子見諒。”羅列詳盡的道完他們查出的一切事情,便悄悄翹首,打量著上座的歐陽亦宗。
皎目是眯非眯,一手輕輕摩挲著挑著優美弧線的下巴,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君噬!”歐陽亦宗示意,他要聽查探君噬的有關結果。
“至於君噬,主子斷然不會想到我們查到了什麼?”羅列來了興致,彷彿君噬身上似乎有著天大的秘密,被他查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