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的燈火都被收束在海面上,交相輝映,斑斕如畫。沈譽眯起眼睛,看著燈光下單小純甜美的側臉,不由一時間呆住。
“沈譽,你看那兒,那個最高的燈,不停的來回旋轉的那個。”單小純剛抬起手,沈譽卻從背後貼過去,壓住了她扶在欄杆上的手。
“別動。”沈譽扣住她的手,低頭微微拂過她脖頸上的絨毛,把她籠罩在混雜著酒香的男性氣味之下。
“我……”單小純當然不敢動,後面貼著這個大個硬邦邦的熱烘烘的大活人這還是頭一回,她腿肚子都有點發軟。
“秦楠在後面。”沈譽的呼吸幾乎噴到她耳朵裡,比海風更濡溼。
單小純維持著這種僵硬的姿勢感覺過了好久,直到傳來巨大的關門聲,她才小聲問:“走了。”
“嗯。”沈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抿了抿髮乾的嘴唇,單小純回頭,兩個人的臉擦了一下,然後唇便碰在了一起。
單小純驀然瞪大眼睛,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向後仰去,沈譽手疾眼快撈住了她。
這裡是16樓,只往下看了一眼,單小純幾乎就嚇暈了,她抱住沈譽的脖子不鬆手,把他當成她唯一的依靠。
沈譽忙把她拉起來,也是驚出了一頭冷汗,他忙問:“怎麼樣?沒事吧?”
單小純苦著臉都快哭出來,還是抱著他不肯鬆手:“嚇死我了,差點兒我就上新聞了。”
“上新聞,難道不該是差點摔死這樣的話嗎?”沈譽實在弄不懂她的腦回路。
“摔死了還不得上新聞呀,一妙齡少女和男朋友在天台上談情說愛墜樓摔死,嗚嗚,好慘呀。”
沈譽對她真是沒了脾氣,“行了,沒事的,有我在能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去吧,太晚了”。
單小純點點頭,他們和秦剛林紅告別,並在秦楠小冰箭一般的注視下離開秦家,沈譽剛鬆了一口氣,誰知道迎面又來了一個大冰錐子。
☆、07。看來你一點都不單純
單小純點點頭,他們和秦剛林紅告別,並在秦楠小冰箭一般的注視下離開秦家,沈譽剛鬆了一口氣,誰知道迎面又來了一個大冰錐子。
邵巖穿著筆挺的制服,即使在如此炎熱的夏天,他頭上扣著警帽,襯衣的扣子一直扣到下巴,打著領帶,闆闆正正的一個人民好警察。
單小純在看到邵巖的那一瞬就凌亂了,平日裡挺機靈的一個姑娘,現在感覺胳膊腿兒都找不著了,渾身硬邦邦的臉笑都不會了,老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邵邵大哥,你下班了?”
邵巖只掃了她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沈譽身上:“他怎麼和你在一起?”
沈譽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他把手搭在單小純的肩膀上,笑著說:“邵警官,我和小純一起來家吃飯。”
也許是出於職業習慣,邵巖沒什麼耐心,他沉聲說:“小純,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單小純的眼睛溼漉漉的,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她剛想挪腳,沈譽壓住她的肩膀:“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吧,小純的事就是我的事,邵警官。”
“也好。那你們是怎麼回事,上次去所裡也不過是幾天的事兒吧,那時我看你們還仇人一樣,現在怎麼就在一起了?”邵巖手裡捏著車鑰匙,說話的時候他的拇指一次次捻在鑰匙的尖兒上。
“邵大哥,這個……”
“這個您還看不出來嗎?那天我們是在耍花槍,給您和所有的同志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沈譽真是撒謊高手,臉不紅心不跳的,單小純都快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
邵巖薄薄的眼皮一撩,冷意從帽簷兒底下斜斜飛出:“小純,你說。”
單小純看了沈譽一眼,然後搓著衣角也不敢看邵巖的眼睛:“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