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探照燈打過來,頓時海面上亮如白晝。
全副武裝的國際刑警從黑暗裡走出來清理現場,該銬的就拷上,剛帶走的就帶走,黑黑的船伕走到陸湛面前用流利的中文說:“陸先生,你涉嫌和十年前一起謀殺縱火案有關,現在我們要拒捕你然後移交中國警方。”
陸湛抹了抹臉上的鮮血然後懇求國際刑警,“能給我幾分鐘去和我的朋友說幾句話嗎?”
得到警察的許可,陸湛才慢慢朝潸潸走來。
江逾白的手還是沒有放開,他冷聲對陸湛說:“你想幹什麼?”
陸湛的目光全落在潸潸身上,他一寸寸貪婪的看著她,好像一次要看足一輩子的。
“潸潸。”陸湛的聲音嘶啞,似是飽含著深深的痛苦。
潸潸扒開江逾白的手,她看著陸湛卻沒有說話。
陸湛把捏緊的右手放到潸潸面前,緩緩的開啟,掌心裡躺著一枚小小的鑽戒。
“看,我一直都留著它,以為可以再次給你戴上。”
江逾白在潸潸的左手上摸索,她的無名指上沒有任何戒指。
潸潸把手放在脖子上,然後從衣服裡拽出帶在細白金鍊子上的戒指,“陸湛,你的那個我已經不要了,我有這個”。
這個不僅是她的婚介,還是江逾白送給她的星星。
陸湛苦笑,“我知道你已經不需要了,這個鑽石很大,我也想給你買個大鑽石的,可是你卻沒有等我”。
潸潸輕飄飄的說:“你怎麼還不懂?不是鑽石大小的問題,是愛不愛的問題,到了今天,我才明白,我並沒有愛過你,過去的十年我對你也只是一種使命感,沒有愛情。”
“好,很好。”陸湛一揚手,戒指就掉落在大海里,甚至連個回聲都沒有聽到。就像這段錯愛十年的感情。
陸湛彷彿如釋重負,他把視線從潸潸那裡轉移到江逾白身上,“江逾白,你的命真大”!
江逾白微微眯起眼睛,“陸湛,我有要守護的人怎麼能輕易去死”!
“是呀,我真是太低估你了。我以為把你趕出江家你就一無所有,誰知道那些重要的專案沒有人根本就啟動不起來,更想不到你會在東南亞建了那麼多外包園區,這次我輸得很徹底,但是我一點兒也沒後悔,要是有機會我還是要打倒你。”
江逾白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你沒機會了,陸湛,做過什麼就要為自己買單”。
陸湛的眼神黯然,他點頭:“不錯,我沒機會了,替我好好照顧她。”
陸湛深深的看了潸潸一眼,卻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她的世界裡已經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十年前她在他身邊他只感到厭煩,十年後,他覺得失去了她自己的世界已經生不如死。
這人,還真是賤哪!
陸湛被警察帶走,青黑的天幕也漸漸被晨光撕開了一條縫隙,江逾白拉住她冰涼的手,慢慢的和她纖細的手指交叉緊扣,“潸潸,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
B市在陰曆的十月份已經進入了冬季,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潸潸格外怕冷,更或許是因為江逾白一直在江南忙,晚上被窩裡空蕩蕩的沒個暖*的人,潸潸在一ye無眠後收拾收拾殺到了江南。
從陸湛出事後,江逾白重新接掌了J&H,現在江夫人有病在身,江培風腿腳不便,大事小事全壓在了江逾白身上,而這一次次的變故對公司也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就算江逾白調來國外的力量補救,J&H還是失去了過去的活力,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不過事情都有兩面性,透過這次事件江逾白徹底清理了公司的董事會,那那些老朽的翻蓋公司發展別有用心的人都清理出去,不過他自己依然不拿公司一點股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