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比對楊素淺,別忘了,上次楊玄感說過,張衡才是真正下手弒了先皇的兇手,連楊素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做起來眼皮也不眨一下,你若是楊廣,會不怕這種人嗎?”
魏徵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主公的意思是,要利用楊廣心裡對張衡的這種恨意,或者說恐懼?”
王世充的眼中綠芒一閃:“不錯,其實處理政務這種事情,讓蘇威這隻老狐狸做就行了,他有自己的職業官僚團隊,在先皇時就處理得很好,楊廣重用張衡,主要還是為了和楊素互相牽制,這兩人互相防範和攻擊,楊廣的皇位就安全了,這回他用張衡掐死了楊素之後,一定會找個機會把張衡趕走,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個機會。”
魏徵的雙眼一亮:“主公的意思是,利用楊玄感?!”
王世充哈哈一笑:“知我者,玄成也!你說對了,我們的楊世子在知道了父親是給張衡害死的之後,他會做什麼事呢?”
魏徵笑道:“他不敢直接向楊廣上書為楊素申冤,卻只會把怒氣發洩在張衡的身上,上書斥責張衡出的這個鬼點子,為了平息楊素和整個關隴集團的不滿,楊廣也會做做樣子,把張衡給趕出京城,外出為刺史之類的官職,到時候就是主公蒐羅證據,置他於死地的時候了。”
王世充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表情突然多了兩分憂傷:“唉,其實我倒是開始同情起我們的楊世子了,只怕他那門唐國公家的親事,這回也是結不成啦。”
大興,武功縣,唐國公府,已經入夜,府門緊閉著,府內的百十來名莊丁僕役們都已經睡下,而內院的一處密室之內,卻亮著燈燭,一張桌子上,擺著一壺酒,兩個酒觥,幾樣下酒小菜,從外面風口處透出的絲絲夜風,把這密室內的燭火吹動得搖搖晃晃,映得在這密室內牆上的兩個人影歪歪扭扭,透著幾分詭異。
滿臉皺紋,活象一個老太婆的唐國公李淵,這會兒因為愁眉苦臉的表情,變得比幾個月前看起來更是要蒼老了十歲,不停地哀聲嘆著氣,而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絡腮鬍子,皮衣小帽,行商打扮的人,赫然正是長孫晟。
長孫晟微微一笑:“唐國公,我早就勸你不要這麼急著和越國公家結親,怎麼樣,現在你腸子也悔青了吧。”
李淵恨恨地喝下一觥酒:“長孫,用不著這樣笑話我吧,這世上哪有未卜先知的人,你若是真能預見未來,半年前在大興城外可以決定天下歸屬的時候,還會作出那個選擇嗎?”
長孫晟的臉色也微微一變,跟著喝下了一觥酒:“別提了,原以為楊廣這小子多少也得沿襲著先皇的政策,沒想到他竟然改弦易張地這麼徹底,還沒出國喪期就遷都,哼,他這明明就是想把咱們這些給他們楊家打江山的關隴大將們給一腳踢開,你唐國公從先祖李廣算起,都多少代的武將了,我們長孫家可是後起之秀,唐國公,要保住我們這些關隴軍人的地位,還得多靠你才是。”
李淵放下酒觥,冷冷地說道:“長孫。你那點心思用來對付突厥人還可以。就不必對付我了吧。我李淵被新皇所忌,已經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所以才想到要找越國公聯姻以求自保,現在連越國公自己都惹禍上身,命不久矣,你卻來跟我說什麼要我出頭,這話你還是去跟宇文述,於仲文他們說的好。人家那才是當紅的武將呢。”
長孫晟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宇文述?就他那個破野頭(宇文述家先祖是鮮卑宇文部落的奴隸,本姓破野頭,後因戰功獲宇文氏賜名宇文),也配擠進我們關隴軍功貴族裡?我們這些家族哪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