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慷印!�
“這些人都是幷州的百姓,回去後會跟村裡鄉親朋友們到處宣揚我軍不殺俘虜。不問脅從的政策,這樣楊諒所部必兵無戰心,到時候打起仗來就容易多了,這不比讓這些人守河要強得多嗎?”
楊玄感嘆了口氣,道:“還是王參軍考慮得萬全,本將遠遠不及啊。只是這蒲州城的防守重任,交給誰比較好?”
楊素微微一笑:“玄感,你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了,欠缺的只是經驗和歷練而已,為父在你這個年紀時。做不到象你今天這樣,漂亮地在一天之內。先破敵營,再迫敵開城投降。至於這蒲州的守將嘛,我看就交給麻叔謀好了。”
王世充微微一愣:“他?他能擔負好這一責任嗎?”他對此人心中極其厭惡,幾乎是本能反應地說出了心裡話。
楊素搖了搖頭:“本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勝任,但是此人出身江湖,那渡船生意一向是半黑半白,不法之事也沒少做。現在他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給朝廷立功求官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他一定會盡心竭力地守這蒲州城的。”
王世充還是不放心,追問道:“那要是敵軍來了,他就算不跑,能守得住嗎?”
楊素的臉上閃過一絲可怕的神情:“守不住就讓他死了唄,要麼戰死,要麼棄城後被殺頭。反正本帥也不喜歡他,跟我楊素在事情沒辦完前就討價還價的,他還是第一個。”
王世充一下子無語,他雖然不喜歡麻叔謀,但也沒想過真的就這樣害他。
楊素嘆了口氣:“王參軍,楊將軍,你們現在要做的是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內,就帶上驍果們出發吧!楊諒走得比為父想象的要快,朔州楊義臣或者是代州的李景那裡怕是危險了!”
朔州城的夏天格外地悶熱,而城外朔州大營裡的兵馬則是在一片不見盡頭的草原上,熱火朝天地演練著,人吼馬嘶,金鼓之聲震天,好一片繁忙的景象。
豹皮銀盔,環甲大鎧,犀皮帶束腰的朔州刺史楊義臣,正站在高高的點將臺上,看著臺下全力演練的將士們。
楊義臣年約三十五六歲,身材高大,古銅色的面板顯示出他多年征戰塞外的滄桑,國字臉,濃眉如墨,豹頭環眼,鼻樑高聳,頜下三縷長鬚倒是隨風飄逸,神色間透出一股威嚴與果斷,而眉角處的一道長逾寸半的傷疤則是授予這位沙場悍將最好的勳章。
楊義臣面沉如水,眼睛盯著在演武場上來回衝殺的將士們,眼珠子卻是一動不動,左手抱著右肘,右手則託著下頜,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一員二十七八歲,黑麵大眼,須如蝟刺,身長八尺有餘,膀大腰圓的將領似乎看出了楊義臣的心不在焉,開口道:“大哥有何事心煩,可否與思恩言明?”
這人的話聲也跟他的人非常切和,可稱得上是聲如洪鐘,中氣十足,把自己身上的甲葉子也震得一陣響動,一下子把楊義臣從沉思中震了回來,他看了一眼此人,嘆了口氣,道:“思恩啊,也許我們這支大軍不久就要離開朔州了!”
那黑臉大漢名叫楊思恩,是楊義臣的族中堂弟。
楊義臣本姓尉遲,父親尉遲崇和那北周末期作亂的尉遲迥乃是同族,但卻堅定的支援了楊堅,後來還在反擊突厥時壯烈戰死,因此被賜了楊姓。
尉遲思恩的父親和尉遲崇是親兄弟,便給當時剛出生的兒子起名思恩,過了兩年又給接著出身的幼子起名叫恭。
而這尉遲思恩也跟著改姓了楊,他從小弓馬嫻熟,尉遲一族有號稱龍飛槊法的獨門武功,可以外練筋骨。內練經脈。神功大成之日雙臂可有千斤之力。
楊義臣少年時父親戰死。他從小被寄養在大興宮中,錯過了練槊法的最好時機,而楊思恩和尉遲恭則是在族中前輩的指導下自幼練這門神功,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