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充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恩情二字,卻是萬萬談不上的。”
王須拔長舒一口氣,說道:“徐莊主,說了這麼多,你想要我們做什麼?今天你把竇建德也叫來,剛才話中已經透露要脫離王世充自立的意思。只怕姓竇的會把這些話告訴王世充,以後你也要面臨跟他翻臉的可能。”
徐蓋自信地搖了搖頭:“我很瞭解王世充,現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敢跟我公然翻臉的,我現在在這裡已經成了氣候,連王兄也知道我是山東綠林道上有名的一號人物了,王世充靠偷偷摸摸地搞暗殺或者強攻,是不可能攻下我這處莊子,最多斷絕對我的資金援助罷了,哼,我徐蓋這些年來早就找到了自己發財的路子。也不指望姓王的錢。”
王須拔點了點頭:“徐莊主好手段,只是你脫離王世充自立。又想要圖什麼?也是想等著亂世來臨,然後揭杆而起嗎?”
徐蓋微微一笑:“現在天下亂象已現,楊廣為了挖大運河,在河北山東橫徵暴斂,已經失盡了天下人心,現在河北和山東的許多普通百姓,不堪苦役,已經紛紛逃入山林,成為盜匪,若不是已經盜賊蜂起,你們也不會從突厥那裡放心地回來吧。”
王須拔微微一笑:“不錯,現在官府到處搜捕那些逃亡的人還來不及,哪管得上我們這些還沒有公開上山為匪的良民呢。而且運河已經挖完了,這幾年我們在河北幽州應該可以休養生息了,正好去收復失掉的那些地盤呢。”
徐蓋搖了搖頭:“王兄想得太樂觀了點,楊廣是不會讓你們河北,尤其是幽州涿郡一帶安寧的。”
王須拔臉色一變:“徐莊主這話什麼意思,運河已經奪去了數十萬人的性命,難不成楊廣還能耍什麼花樣?”
徐蓋正色道:“王兄不在朝堂,對天下大勢知道的還是不多啊,宋先生,你有何高見呢?”
宋金剛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實我一直也在奇怪,皇帝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地在河北挖運河,而且要搶在一年之內完成。按說這樣巨大的工程量,分成五六年做,也不至於死這麼多人,搞得河北民不聊生。而且運河這東西主要是為了大規模的運輸,一般是為了戰爭作準備,要運糧運兵運軍械使用,運河的終點是涿郡,正處在靠近突厥和高句麗的前沿,現在突厥已經臣服於大隋,難不成是要跟高句麗開戰?”
徐蓋哈哈一笑:“宋先生一語中的,不錯,這點王世充也跟我們一再地提及,楊廣為了要給那些出身關隴的胡將世家安排軍功,讓他們可以得爵蔭子,必須要改動對高句麗的全面滅國之戰,開挖運河,把江南的物資和人力運向河北涿郡,正是為了這場戰爭做準備的。”
宋金剛倒吸一口冷氣:“今年剛打了吐谷渾,動用了幾十萬大軍,聽說關中一帶的幾十年存糧都吃光了,加上要免費招待那些西域各國的使節,關中隴右一帶已經苦不堪言了,河北為了這挖運河的事情又已經到了動盪的邊緣,這種情況下不去休養生息幾年,還要馬上對高句麗開戰?這皇帝的腦子是不是進了水了!”
徐蓋微微一笑:“昏君在位,只會苦了天下的百姓,他養尊處優,哪會知道民間的疾苦?!不過這樣也好,他這麼搞只會自己弄得天下大亂,這就是我們這些豪傑之士的機會了,亂世將至,若不早做準備,只會給將來的王者踩著登上皇位,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王世充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不惜出賣竇建德,也要在河北安排自己的人,就是想利用河北特殊的情況,搶得先手!”
王須拔和宋金剛對視一眼,王須拔點了點頭:“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