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誠意。”
蕭摩訶長嘆一聲,眼光變得深?起來:“想不到我蕭摩訶與越國公素不相識,卻受了他如此大恩,楊將軍,你們為何要這麼做?”
楊玄感正色道:“因為我們弘農楊氏也是漢人的世家大族,對你們蘭陵蕭氏有天生的好感,不想見你們這一支就此斷絕。而且此事牽涉到周將軍,他也是我們的朋友,蕭將軍,恕晚輩不敬,你實在不該用威脅舉報的方法來對待自己的朋友。”
蕭摩訶怒道:“朋友?他要是當我朋友就不會扣留智深了,求他幫忙救一下我的獨子,不幫忙也就算了,至少可以把人給放回來吧!可他連智深也扣了下來,還準備去送給楊廣請功,這樣的人也能算朋友嗎?”
楊玄感看了一眼對面的軍陣,只見不少士兵都在議論紛紛,對二人談了這麼久心存疑慮,心知不能再多扯不相關的事,於是正色道:“蕭老將軍,請你相信我,周將軍絕對是為了自保。如果他想賣友求榮的話,第一次就會把陳智深給扣留,哪還會給他第二次找你的機會?”
蕭摩訶眨了眨眼睛,臉上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道:“可是他完全可以讓智深回來跟我說呀,直接把人扣了,還當眾把我那信給公開,想做啥呢?”
楊玄感心中一凜,道:“這事你怎麼會知道?”
蕭摩訶得意地一笑:“楊將軍,你也別太小看了老夫,老夫也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是糊塗蛋。對這件事,你作何解釋呢,還想說姓周的是我朋友嗎?”
楊玄感沉聲道:“蕭將軍,恐怕這裡面有些誤會了,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你在當時周將軍的位置上,軍營裡眾目睦睦,你能當場把陳智深就這麼放了嗎?那可不是周將軍的私宅啊。”
蕭摩訶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語塞,呆在了馬上說不出話。
楊玄感繼續道:“周將軍之所以那樣做,純粹是為了先自保,若是自己被人舉報跟你蕭將軍有所牽連,那肯定非但救不出你兒子,連自己全家也會搭進去。也不知道是誰跟你出了這個餿主意,居然讓陳智深就這麼直闖大營,幸虧家父當時走小路奇襲去了,周將軍以副帥身份掌管全軍,要不然只會更麻煩。”
蕭摩訶驚得冷汗直冒,也顧不得這是兩軍陣前,失聲道:“那現在怎麼辦,世廉還有救嗎?”
楊玄感換了一副輕鬆一些的口吻,道:“蕭將軍暫且寬心,既然家父已經答應幫周將軍這個忙了,就會幫到底,也同樣會救你兒子。晚輩見過陳智深,曉以利害,他答應跟我們合作,按我們說的辦,其他的事情您儘管放心吧。”
蕭摩訶激動地熱淚盈眶,若不是幾萬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他恨不得馬上下馬拜謝面前的這個少年。他揉了揉眼睛。道:“多謝越國公對蕭某的抬舉。大恩大德,只有來世再報了。”
“楊將軍,蕭某這次誤信人言,跟著漢王起事,罪孽深重,早就不抱皇上能赦免我的僥倖,作為將軍,也不願再次投降。受人羞辱。剛才我們說的都是私事,接下來談談公事好了。”
楊玄感點了點頭:“楊某此次前來,正是為此,玄感不才,也算是個軍漢,懂得這作為軍人的尊嚴,與您堂堂正正地一戰,是楊某的榮耀,也是我們所有驍果騎士的榮譽。”
蕭摩訶在短短的一瞬間又恢復了作為一代名將的威嚴與氣度,不象剛才那樣只是個孤獨無助的老父親。他豪氣干雲地笑道:“天下無敵的驍果鐵騎,蕭某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蕭摩訶側過了頭。提起大刀,一指身後那座沉默的軍陣,傲然道:“現在你們看到的這四千健兒,多半從南朝就開始跟著蕭某的親兵護衛,個個身經百戰。”
“他們之所以沒有象別計程車兵那樣逃掉,就是因為他們渴望著作為軍人的最後一戰。”
楊玄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