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來對付你們沒成功,以後還會出別的招,我可以慢慢等。可是越國公未必能這麼輕鬆自如了吧。”
紅拂的秀眉微微一蹙。王世充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兒上。也是楊素最擔心的地方,時不我待,這才是最急迫的事,若非如此,楊素也不會冒險讓她在這種時候盯上王世充,探尋合作的機會。
紅拂沉聲道:“你的意思,我會一字不差地向越國公轉達,如果有了訊息。我會想辦法通知你的。”
王世充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扔給了紅拂:“有了這東西,你隨時可以來我的滿園,也就是以前的極樂山莊,不過姑娘來時最好男裝打扮,要是能易個容什麼的,那就更好了,我那裡以前是風月場所,現在還有些以前的老客熟客來這裡撒潑呢,要是看到姑娘這樣的大美人。只怕會惹出些什麼事端,反而不好。”
紅拂突然笑了起來:“我蒙著面。你又怎麼知道我是美是醜?就是我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王世充,你難道有透視眼不成?”
王世充哈哈一笑:“王某閱人無數,閱女人更是無數,從姑娘的氣質和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就能看出你的絕色,好了,多的不說,我相信紅拂姑娘以後會有真面目示我的時候,期待著你的早日回信。”
紅拂向著王世充拱手行了個禮,轉身向林中走去,路過一邊的的皇甫孝諧那無頭屍身處,她狠狠地踢了一腳,又啐了口唾沫在那屍體上,罵道:“忘恩負義的淫徒,不得好死!”說著雙足一蹬地,嬌小而婀娜的身形一動,如鬼影般地沒入身後的密林,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王世充搖了搖頭,紅拂身上那淡淡的荷花香氣還在他的鼻尖迴盪著,象極了安遂玉最喜歡抹的那種荷花香水,不知為何,這個姑娘給他的感覺象極了安遂玉,這也讓他剛才有幾次都差點走了神,那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即使是面對高熲和楊素,他也沒有這樣失態過。
王世充定了定心神,開始沉思起剛才紅拂的話,從她話中的意思來聽,楊素是想把自己收為手下,但現在又摸不清楚自己是真心投靠還是高熲派去的奸細,因此才要這樣試探自己,楊素的情報能力極其可怕,而且自己曾經在他手下幹過,自己當年黑了來護兒,害得他現在都只能在閩地待著看大海,而楊素對此心知肚明,在他面前想要裝小綿羊,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楊素找自己,就是想要用自己的心狠手辣,用自己這些見不得光的陰謀招數,現在奪位之爭,擺到檯面上的人望,軍功,都不可能有什麼增長點了,接下來要拼的,就是互相抓對方的把柄,攻擊對方的軟肋,甚至是設局下套,主動陷害,為了那個未來的皇位,這幾位皇子都已經豁出去了,連高熲這樣的堂堂宰相都使出了貓鬼案這樣的損招,那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溫情脈脈的面紗一旦私下,就是這些重臣們無所不用其極的連環殺招了。
王世充嘆了口氣,今天自己這樣兇狠殘忍地處置王世積和皇甫孝諧的家人,也是故意做給楊素看的,就是要讓他看到自己有多狠,有多黑,跟自己為敵是怎麼個下場,以增加談判的條件,因為以自己的判斷,楊素也是心狠手黑,跟自己可謂同路人。
這一點,從楊素治軍時必先殺人立威,操縱手下的悍將爭功,使功使過的雙管其下可以看出。
反過來看,高熲雖然聰明絕世,權傾朝野,但跟楊素相比,還是略差了一點狠勁,做事總是留有餘地,包括貓鬼案,如果他把此事往謀反上靠,那樣也許就能成功了。
可是他只是把此案弄成了一個簡單的詛咒騙錢的案子,這就沒有觸動楊堅那根最敏感的神經。骨子裡,高熲還是捨不得對楊素,對獨孤皇后痛下殺手,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即使高熲躲過了這次,只怕下次來了機會,一樣無法把握,這才是自己離開高熲,離開他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