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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軍士們也有樣學樣,跟著張公謹一起清理了盾面,然後頂盾向前挺進,這些精兵銳士,都是久經戰陣的兵王了,即使是在這個水裡,水沒及胸,也是蹲著頂盾而前,步伐完全一致,不僅能護住自己,也能給周圍的同伴護住頭頂和側面,遠遠看去,百餘面盾牌如同一道密密麻麻的牆壁,在堅定有力地向前推進著。
王世充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張公謹的衝擊和堅守非常好,運氣也不錯,敵軍的投石機全是在砸河中,沒有及時調近射程砸到他們,傳令,第二陣給我繼續衝,弓箭手和土囊兵上前。”
魏徵奇道:“弓箭手和土囊兵?不是重甲槊兵嗎?”
王世充笑著一指對面營寨前的那道約五尺寬,深達四尺的長壕,即使在他們這個帥臺的位置,也能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尖刺和倒樁等,說道:“光靠重甲長槊兵,無法填平這道長壕,只有先填了壕溝,才能殺到寨前,所以,這第一波的推進,是要建立灘頭陣地,第二波嘛,就是要平壕了。”
隨著王世充的話,千餘名輕裝軍士們,揹著或者是扛著大土囊,挎著弓箭,飛快地從這橋上奔過,雖然只是輕裝,但是由於其負重很大,所過之處,那些船板都會猛地向下沉一段,似乎比起剛才那些全身重甲,頂盔持盾的重灌步兵們都更重。
魏徵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若有所思地說道:“主公,這就是你說的土囊軍士了吧,只是這樣的任務,應該是由輔兵來做的,為何要弓箭手來做呢?”
王世充笑道:“輔兵計程車氣和戰鬥力跟弓箭手們遠遠無法相比,這些弓箭手們,因為拉弓放箭,對臂力的要求很高,所以這百十來斤的大土囊,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壓力,而且過去扔了土囊之後,還可以用弓箭直接壓制對方,與敵對射,這可是輔兵們做不到的。”
“這前幾波的突擊,要的就是速度,速度,我軍想過去很困難,人數遠遠不如敵軍,所以需要的是精銳,要一人多用,不能象平時那樣分工明確,戰兵就是作戰,輔兵就是輔助,玄成,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魏徵微微一笑,說道:“主公高見,屬下自愧不如也。”
他看了一眼那些突進的弓箭手們,說道:“這一隊的帶隊將軍,我就不知道了,主公,是你安排的嗎?”
王世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此總管是我親自安排的,你看,就是排頭那人。”
魏徵看去,卻只見一名身著皮甲,彪悍矯健的大漢,一個人扛著兩個百餘斤的大土囊,又背了一張至少有五石二斗的大弓,左右兩腰各挎著一隻箭囊,裡面是密密麻麻的羽箭,這一身負重起碼有三百斤重,但此人卻是健步如飛,甚至比身邊的其他軍士跑得還要快一點呢。
魏徵笑道:“此人果然大健,軍中有如此壯士,主公之福啊,主公能否介紹一二呢?”
王世充笑道:“此人姓李,名君羨,小名五娘子,以前是指揮八弓弩箭的一個隊正,勇力過人,弓馬嫻熟,前一陣徵壯士的時候,此人也是投到了費青奴的手下,費青奴與此人比箭術,居然無法勝過,當時我正好經過箭場,看到他們比箭,所以對此人有印象,這回衝擊敵營,我特意要他率領第二隊,看起來,他做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一些。”
說話間,李君羨已經衝到了岸邊,就在他們衝擊之前,兩隊輔兵已經架著第七和第八段浮橋,衝進了河裡,冒著敵軍的飛石,把這兩段連好了,位置正好就差不多接到了張公謹撐槊跳水時落河的位置,剩下的還有七八步,一段浮橋的長度就可以接上對岸了,而這水淺只及小腿,李君羨直接下橋後淌水而過,奔到了張公謹的身邊,把兩個大土囊往地下一扔,一把彎弓搭箭,一邊笑道:“公謹,君羨前來相助!有何要我幫忙的呢?”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