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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冷笑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讓唐軍將帥看到希望,又怎麼能讓他們留在這裡呢?唐軍現在很清楚,強攻只怕是打不下來,但是如果圍困的話,也能生生困死我們,所以,現在要讓他們知道,洛陽城中缺糧,已經難以為繼,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死死地釘在這裡,一步不退!”
沈光勾了勾嘴角:“那萬一唐軍全力攻城怎麼辦?”
王世充笑道:“放心,如果我們以老弱餓夫守城,唐軍開始是不敢攻的,李世民也不會真的以為能攻下洛陽,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留下來的藉口。”說到這裡,王世充勾了勾嘴角,“而且,我想我們的老朋友竇建德,這會兒也快坐不住了吧。”
第二千六百一十四章 坐山觀虎鬥
河北,州城,五鳳宮。
竇建德一身將袍大鎧,手持大劍,大馬金刀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自從稱孤為夏王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身戎裝地坐在自己的宮殿之中了,而今天,這位河北梟雄又重新讓人看到了以往縱橫天下的那個無敵夏王的雄風,以至於滿朝的文武官員都是一臉興奮地看著他,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夏王要有重大決斷了。
竇建德的目光從朝中的文武百官的臉上一一掃過,緩緩地說道:“各位,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我們大夏在河北已經是兵精糧足,萬眾歸心,自從大業六年開始,天下紛亂以來,到現在快過了十年了,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現在,我們已經成為天下舉足輕重的一股力量,也該是我們雷霆一擊,奪取更大輝煌的時候了,裴僕射,你說是不是呢?”
裴世矩微微一笑,站出了佇列,高聲道:“臣以為,大王所言極是,現在的形勢對於我們大夏極為有利,唐軍圍攻洛陽,半年不克,雙方兵馬損耗極大,守城的王世充雖然殺傷唐軍累計超過十萬,但城中糧草不足,聽說他們的守城將士,已經開始吃草根泥屑,上了城連站都站不穩了。可以說,破城只是朝夕之間。”
“而唐軍也好不到哪裡去,李世民把唐軍編為多隊,四面圍攻,車**戰,日夜不息,從土山到地道,從投石車到車,可以說各種攻城手段全部用上了,但洛陽城仍然是唐軍無法逾越的嘆息之牆,這些天來,唐軍上下將士離心,士氣沮喪,已不復出關時的銳氣,甚至不少將帥都苦諫李世民退兵,李世民雖然有意繼續強攻,但是已無法再鼓動將士們賣命,只能讓封倫回長安請旨,讓李淵來定奪是否繼續圍攻。”
竇建德哈哈一笑:“孤早就說過,王世充不是塊好啃的骨頭,唐軍的牙口雖硬,咬上去也得崩掉幾顆門牙才是,果然,李世民雖然野戰能勝王世充,但是面對洛陽城的高大城牆,還是無可奈何,我看,他現在是要準備退軍了。”
左僕射齊元讓勾了勾嘴角,站了出來,這位五十多歲,鬚髮花白的老者,乃是河北著名的智者,也是繼王伏寶之後,本土謀士的代表,由於其人低調,又不乏智慧,因此深得竇建德的信任,與裴世矩和另一個國子監祭酒凌敬一起,並稱為竇建德的河北三大謀士。
竇建德看著齊元讓,說道:“齊僕射,你可同意孤的看法?”
齊元讓點了點頭,說道:“大王所言極是,唐軍在洛陽城下久攻不克,只怕銳氣已失,現在雖然是築圍困守,但是退兵已是必然,這是我們的好機會,臣以為,可以趁現在攻擊幽州,一舉吃掉羅藝,這樣我們河北的北方穩固,跟突厥的聯絡也重新打通,在這個亂世中可以說是不敗之地啦。”
竇建德輕輕地“哦”了一聲:“為什麼現在要打幽州呢,而不是幷州?或者是南下江淮?”
齊元讓笑道:“羅藝一直是我們的死敵,也是阻攔我們大夏和突厥聯絡的最大障礙,以前之所以不打,主要是因為羅藝投靠了李唐,我們如果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