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回去告訴越王,就說我劉長恭一定會為大隋死戰到底,盡一個軍人的責任!”
毛長文熱淚盈眶,滾下馬來,帶著哭聲喊道:“將軍,您千萬要保重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劉長恭長嘆一聲,撫胸大哭道:“將士們,是我劉長恭無能,對不起你們啊,你們安心上路,我還會回來的!”
他說著,開始脫起身上的甲冑來,這時眾人才看清楚,他的甲冑之下,早已經是一身百姓的裝束了,劉長恭轉眼對著周圍愣住的衛士們喝道,“還發什麼愣,快脫了盔甲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啦!”
毛長文吃驚地說道:“大將軍,你,你這是?你這是早就作好準備了嗎?”
劉長恭冷笑道:“作為將軍,未慮勝,先慮敗,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但是隻要活下來的人,就會有機會再戰的,大家不要多說了,趁著瓦崗賊人現在還沒有衝過來,咱們趕快離開,再遲一點的話,恐怕就來不及啦。”
一小隊隋軍的兵將,麻利地脫下了身上的衣甲,混在戰場上帶血的沙塵中,悄悄地向著南方的密林中跑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堆上好的衣甲,留在一面倒下的“劉”字將旗下,很快就給塵土覆蓋,再也看不到了。(未完待續。)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 追究責任(52更)
入夜,戰場已經平靜了下來,方圓幾十裡之內,已經見不到一個活著的隋軍了,瓦崗軍的戰馬還在戰場上來回賓士著,幾千名隋軍的俘虜,已經脫去了衣甲,在如狼似虎的瓦崗軍士們的看守下,搬運著戰死者的屍體。
隋軍的屍體一個個都沒有了腦袋,這會兒小山一樣的首級堆,正在五里外的興洛倉城前檢閱著,作為各部的軍功進行統計,而瓦崗軍的屍體,則被安葬在山林之間,幾個巨大的隋軍屍堆,正騰起雄雄的大火,漫天飛舞著黑色的屍灰,沖天的火光,幾十裡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瓦崗軍的大營裡,則是一片歡騰,軍士們興高采烈地圍在一起大口喝酒,吹噓著白天的戰況,李密則是走出了大營,站在興洛城頭,看著城外的戰場,濃重的血腥味道,順風鑽進他的鼻子裡,而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則在暗夜之中格外地明亮。
柴孝和站在他的身後,微笑道:“主公,這回大敗隋軍,斬首二萬,俘虜三千,東都的兵馬,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都是您的妙計啊。”
李密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他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這些都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什麼值得高興和慶祝的,現在我考慮的,是裴仁基的部隊。”
柴孝和微微一愣,奇道:“裴仁基部隊沒有參戰,據最新的探馬來報,在我軍大戰的時候,北邊曾經有小股來路不明的騎兵,在偵察戰場的形勢,看到勝負已定之後,就迅速地離去了。而我們跟隨裴仁基所部的探馬也飛鷹傳書,說是裴仁基所部已經拔營北撤,往虎牢方向去了。”
李密微微一笑:“我正在想這件事呢,雖然東都兵馬被我們打退,裴仁基也是不戰而撤,但他的手下畢竟兇悍,在我看來,這萬餘兵馬,遠比劉長恭這三萬繡花枕頭要厲害,如果能不戰而降服裴仁基,那就省了我們太多的勁了。”
柴孝和奇道:“不戰而降?主公,這不太可能吧,裴仁基是隋朝大將,立功無數,這樣的人,不太可能給招降吧。”
李密哈哈一笑:“我聽說蕭禹在半個月前到了裴仁基的軍中,擔任監軍,他去了以後,有功不賞,微過必罰,弄得軍中怨聲載道,這回裴仁基知道了劉長恭提前出兵,卻只怕了哨探來打聽情況,並沒有大軍前來馳援,這本身就說明了他們內部有問題,文武失和。”
“那蕭禹我知道,此人極為古板教條,眼裡揉不得沙子,裴仁基是想儲存實力,但這種伎倆瞞不過蕭禹,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