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密封鎖訊息,不得外傳。”
秦瓊勾了勾嘴角,出列行禮道:“將軍,末將以為,瓦崗軍僥倖大勝,現在一定鬆懈,疏於防備,我們這時候如果以精騎奔襲,一定可以獲得大勝,就算不利,也可以迅速地撤離,沒有什麼損失。剛才蕭監軍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我們的友軍戰敗,我們不能這樣沒有任何行動補救,不然傳到聖上的耳朵裡,恭怕還是會追究我們的責任。”
羅士信也跟著出列行禮道:“是啊,裴將軍,這陣子弟兄們都悶著一股子氣,想要為張將軍報仇雪恨呢,可是隻是打了幾次小仗,實在是不過癮,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這些張將軍的舊部,願為前部先鋒,與瓦崗軍決戰!”
裴仁基搖了搖頭,揮了揮手,其他的十餘名將佐都行禮退下,帳中只剩下了裴氏父子,還有羅秦二將。
裴仁基站起了身,長嘆道:“二位將軍啊,我也不瞞你們,秦將軍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出擊,確實有可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打勝了又如何呢?前幾次我們也不是沒打勝仗,但得到的賞賜在哪裡?”
羅士信奇道:“不是蕭監軍說,要請求朝廷後再發放的嗎?難道,這中間還有別的隱情?”
裴仁基嘆了口氣:“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怕跟二位將軍說實話,所謂的請求朝廷發放,一直就是個藉口罷了,現在我們這裡跟江都的聯絡已經隔斷,聖上遠在千里之外,怎麼會知道我們這裡的情況?再說了,我們都在軍中多年,這些賞罰之事,有朝廷的定製,也是由前方大將所決定的,什麼時候要去請示聖上才能賞賜將士了?”
秦瓊與羅士信對望一眼,倒吸一口冷氣:“難道,難道是蕭監軍故意為難我等,是這樣嗎?”
裴仁基點了點頭:“蕭禹以前在雁門的時候,因為提議陛下重賞將士,以刺激大家努力守城,因此得罪了陛下,被外放為郡守,所以他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連我們正常的賞賜也不肯發放了。”
秦瓊奇道:“賞賜戰利品,不過是用繳獲,又不是讓他蕭禹拿錢,有必要這樣摳門嗎?他這是安的什麼心啊?”
裴仁基冷笑道:“他是文官,我們是武將,本身就是互相看不對眼,現在各路兵馬都放權在外,那些以賞賜結將士之心的大將們,也成為被聖上懷疑的物件,君不見前一陣子的河北楊義臣楊大將軍,連破兩路賊寇,卻被聖上所猜忌,奪了兵權召回江都,結果氣得吐血而亡嗎?而河北本來一片大好的局勢,也因為楊大將軍的離開而迅速惡化,兩個月不到,就成了竇建德的天下,還不都是這些刀筆吏們乾的好事!”
羅士信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我等遲早要給這些耍筆桿子的文人給坑死,有國難報,有家難回啊!”
裴仁基的眉頭皺了皺,說道:“二位將軍,你們都是張將軍的老部下,本帥雖然是後期接手,但是對張將軍,卻是視如兄長,對你們,也是看成我的子侄一樣,這個時候,外有強敵環伺,內有文人掣肘,我們這些武人,得團結一心,才能渡過難關,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我們迅速地消滅了賊人,最後也不過是楊大將軍的命,甚至還不如他。”
“而現在天下的變亂四起,明眼人都知道,光靠一兩路大軍的苦戰,是撲滅不了賊寇的,聖上現在遠在江都,等於放棄了中原和關中,這本就是寒了大家的心,也是讓天下賊人層出不窮的根本原因,我們要為自己多考慮,為弟兄們考慮,想想一些後路季。”
秦瓊的臉色一沉:“裴將軍的後路,是指什麼?難道是要投奔賊寇嗎?”
裴仁基搖了搖頭,說道:“不,還不至於這樣,但是我們要明白一點,只有手中有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