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更加的心痛。
她想要護住陶凌,所以一直隱忍,甚至不在乎自己最後的歸宿。
為了景夜,她也是做盡一切,不惜觸怒皇帝。偏偏他卻總是覺得是她不對。
傾音呢?她又如何?從一開始就在騙自己的人,又怎麼可能對她真心相待?
如今看來,雲驚天反倒又成了最好的那個人了。雖然說了那麼多口不擇言的話,可是至少他是真的在關心她。
不對……沒有人會關心她。
呆愣地站起來,陶晚煙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景夜亦跟著出去,臨走前,看了一眼桌上擺放的錦囊,忽然想到了那一日陶晚煙昏迷之時發生的事情。
“是誰在陶晚煙的薰香之中加了合歡香?”
“爺,是傾音大人。她來看了陶小姐一眼,便向薰香里加了一點東西進去,末了又將眾人趕了出來,說只消半刻時間,陶小姐便會醒來。”
那日和石修的對話又在景夜的耳旁響了起來,再聯絡今晚之事……難道……傾音真的在用合歡香養陶晚煙?這樣說來,也有太多的地方不合理了。
景夜跟隨者陶晚煙走了出去。恐是因為方才陶晚煙的舉止太過急促,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潺潺冒出鮮血來。景夜一驚,剛欲上前,卻被地上的血滴吸引住了。接著店鋪裡傳出的微弱的光亮,景夜清楚地看見那血液反常的變化。越來越黑,越來越黑,最後竟像是墨水一般。
目光,落在了陶晚煙的身上。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景夜的心跟著一疼,想著,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等著他去發現,去了解。
快步上前,景夜再度握住陶晚煙的手,“可以回去了嗎?”
“回去?回哪裡?”陶晚煙呆滯地望著景夜開口,“我可以回哪裡?”
“回家!我們的家!”言罷,景夜伸出手橫抱著陶晚煙。一個躍身,向房樑上跳去。迅速地往凌王府走去飛去。
凌王府,月滿樓
凝月站在屋外,一等邊等了好久。添叔和顧鴻鳴同樣也在。
屋裡,景夜正陪在陶晚煙的身旁,看著洛璞閒替陶晚煙把脈。
洛璞閒時兒眉頭緊皺,時兒眉頭舒緩。景夜更是揣測不出陶晚煙此時的身體狀況,自然也有些惱怒。
“她怎麼樣了?”
“七爺勿擾!”洛璞閒笑了笑,看著陶晚煙,“只是受了些驚嚇,氣血有些不穩。在加上手上的傷口……不過倒也並無大礙。我開一方藥,陶妃吃了便不會有事了。”
“洛璞閒,你少在那裡給我打啞謎,我問的是陶晚煙體內的毒。”景夜憤怒地看著洛璞閒,是在指責他故意隱瞞他這件事情。
洛璞閒倒也不驚訝。陶晚煙留了血,但凡是稍微花點心思,便能看出她早已中毒。可是……有些東西,尚還不到時機,是說不得的。“七爺,陶妃他日想讓你知道了,必定會告訴你。她現在既不願意說,您又何必去揭她的傷口,讓她難受呢?那樣,您會開心一點嗎?”
洛璞閒說的話也並無道理。只是,這些東西,還不到說的時候,倘若是提前說了,對陶晚煙而言,並不見得是好事。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景夜自然明白這話的道理,可是一想陶晚煙今日的表現和神色,景夜心裡又是止不住的擔憂。
“七爺,容我再說一句,北方戰事越發緊張。陛下此次在派誰出征的問題上猶豫不決。可是陶將軍必定會主動請戰的。到時候,只怕對陶妃,又是一重刺激,您須得好好照看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