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景灝轉達的傾音的話,她原本就複雜的神色陡然加註一絲僵硬在裡面。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願夏見著她臉色變了,連忙對景灝眨了眨眼睛,景灝會意,又立刻開口,“護國公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皇上的意思護國公心中清楚,一切等他回來再作打算也不遲。”
“可是……”
“難道你不想做梨花樓的生意了?”
景灝直接用了一個最能堵住陶晚煙的方法。果真,聽得梨花樓,陶晚煙又愣了幾下。今天她得到的震驚太多了,以至於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父皇已經除去梨花樓的禁令了。”
這句話讓陶晚煙徹底石化在了那裡。她以為她聽錯了。
“樓主……”
“好吧,回梨花郡!”雖然陶晚煙有一種這群人都在催她離開帝都的感覺。但介於梨花樓風雨之後又安定下來,她也懶得計較那麼多。再說了,回梨花郡等爺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呆在西景城。
只是這一次,願夏她們走得也別急,上午才定下來,下午便啟程離開。
西京城外,洛璞閒和傾音都來送行。陶晚煙這才知道一直以來,洛璞閒口中的師妹就是傾音。兩人師承一門。雖然自己對傾音的做法和事事非非不曾細下了解,但她應該是不希望自己出事的。
“傾音,以前誤會你,真的很抱歉。還有,謝謝你。”
“我本應如此。這是我的責任。”
責任!
這個詞她聽了無數遍,景夜的責任,傾音的責任,梨花樓的責任,她的責任……
每一個人都有責任,也正是因為這些所謂的責任,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出現。
不過現在,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陶晚煙釋然一笑,洛璞閒卻突然伸出手來,那寬厚的手掌中正躺著青玉骰子。
002 錯得很離譜
“晚煙姑娘,七爺早就知道這是你的。七爺說,你若想報仇,便拿著它來。若您不想報仇了,更要將它收好。倘若再看它的時候,心中腦中想的不是七爺,那才是真的忘記了。”
奇怪的是,洛璞閒的話剛說完,傾音便落下了眼淚。陶晚煙看著,心也跟著一顫,隨後又失聲一笑。不止是傾音,就連四夏的目光和臉色也變得奇怪,“你們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瞞你?誰敢瞞你什麼?”傾音輕輕擦乾淚水,佯裝開心地笑了笑,“快走吧,在那邊好好養傷。”
“嗯!”輕輕點點頭,陶晚煙遲疑一下,最後還是伸出手來,拿過青玉骰子。
她和景夜之間,是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幾乎是連著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路上半刻也未停歇。願夏以陶晚煙身體欠佳為由,根本不準陶晚煙踏出馬車半步。
陶晚煙也樂得清閒,便洠в芯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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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郡裡梨花鄉,梨花鄉里梨花莊。
而梨花莊真是陶晚煙一行人的目的地。
馬車剛在莊門口停下,莊裡便傳出一聲尖叫。眾人皆是一鄂,最先開口的卻是陶晚煙,“是凝月的聲音,凝月醒了?!”
四夏一聽,皆是驚喜,急匆匆扶住陶晚煙往莊裡走去。剛一進大門,便和跑出來的凝月裝了一個滿懷,只見凝月雙眼驚恐地看著陶晚煙,“小姐……血……全是血……”
血?!
眾人一聽,全都詫異,前後跟著走進凝月的房間,房內果真有許多血跡。
“怎麼會這樣?”
“邵徵呢?”這次,先開口的是沐夏,皺眉看著一地鮮血,語氣越發地怪,“邵徵呢?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