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站在門口,一掌掃過去,將要抓花晴悠的那些人狠狠震開,逆著月光而立,只看得見她一頭白髮站在門口,如鬼魅一般。
“滾!”趁著嗓音後出一句。
那些人見著,臉色變得蒼白,四處逃竄。只有花晴悠,身上帶著些傷痕,臉上盡是疲憊和驚恐。“你……你是誰……”
“景夜怎麼死的?”
陶晚煙不答反問。這次倒換成花晴悠驚訝了,頓了頓,這才不確定地開口,“陶……陶主子……”
花晴悠果真聰明,如此簡單便將她認出來。她還以為自己已經醜到人神公憤的地步了呢。
“陶主子,你要幫七爺,一定要幫七爺啊。“
七爺?景夜?
“幫他?可是……他死了……”
“但七爺是枉死的。霍紫蘭和瑞王勾結,向主子的茶中下了毒,否則主子怎會敗在太子的手上?“花晴悠原本憤怒的表情忽然變得痛苦,“我想要替爺報仇,可是又說何容易?臉傾音大人都做不到!陶主子,除了你,誰也做不到了啊。”
她?花晴悠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花晴悠,你太看重我了。景夜若是打不過景陽,還有顧鴻鳴和莊靖存在一旁護著他,他再不濟於是,也斷不足與致死。可現在顧鴻鳴都活著……”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景夜死了。
那句話,被她生生吞了回去。死或不死,又如何?若是死了,那只是她和景夜無緣;若是洠�潰�倉荒芩得骶耙沽��疾幌嘈牛�詞谷鞝耍��趾偽刈蘊譀'趣,徒生難堪?陶晚煙是這麼想的,可是動作根本不受自己腦袋的控制,只一心想為景夜報仇。
“陶主子,那時,顧鴻鳴和莊靖存根本就不在凌王府,否則他們怎可能逃過一難?難道您洠Э醇��翹�諾耐�┝盥穡俊被ㄇ纈破鶘恚�蚯白吡思覆劍�蛟詰厴希�疤罩髯櫻��丫�チ恕?墒僑鶩躉共豢戲毆���吞�庸唇幔�僭煲�納矸藎�蟮薊噬先銜��皇腔適已�觶���拙蚰埂H靡�懶碩薊姑尚摺!�
關於景夜的身世,陶晚煙聽得也不少了。景陽第一次對她提起的時候,她是真的擔心景夜不是景桑的兒子。
但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再加上傾音講的那段關於莊妃和景桑的事情之後,她相信景夜是景桑的兒子,一定是。
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花晴悠,陶晚煙不忍冷笑一聲,“你為何活著?”
陶晚煙不相信花晴悠說的話。這種時候,任何人的話都可能是個陷進。花晴悠跟在景夜身邊那麼久,又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陶主子,瑞王的秉性想來您不會陌生,他留下我的原因也再明顯不過了。若陶主子還是不信,那奴婢只有以死明志。但爺的事情,還望您成全。“花晴悠倒是一個烈性女子,說著便起身往牆上撞去。
幸而陶晚煙反應敏捷,攔住了她,目光對上她疑惑的雙眸,
“這裡危險,你跟我走吧。”
陶晚煙帶著花晴悠回到了梨花樓老宅,遠離皇宮,安靜亦不被人知曉。
將花晴悠安置好了之後,她便一個人去了水榭,手中拿著二胡,點上香爐。近來所經歷的讓陶晚煙身心具備,拉出來的曲子自然更加的憂傷。
饒是她太過沉迷,以至於身後何時站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景灝看見她臉上的淚水,置於身後的手猛然收緊。猶豫半刻之後,最後終是走上前去,“收到老九的飛鴿傳書,說你離開了梨花莊,我便想著你會在這裡落腳。”
陶晚煙不語,依舊拉奏著自己的曲目。
景灝見狀,眉宇越發鎖緊,眸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