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壞了?”
蕭旁沒料到文君華會關心自己,忡怔之下,便淡淡地笑了:“處理了些鋪子之間的糾紛,沒多大的事兒。”其實,如果她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妻子,一心一意地幫助自己打理內院兒,讓自己無後顧之憂,那樣也蠻好。回了家來,有溫熱的飯菜,和貼心的問候,這樣的生活,正是蕭旁想要的。
只可惜,此人不是。
眯著眼細細地看了文君華一眼,蕭旁當即就在心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怕只怕,她是新婚初期的熱勁兒,做戲給自己看的。如此一想,蕭旁看文君華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冷然。
沐浴的時候,蕭旁的腦海裡又想起了自己剛才描繪的那幅生活溫馨圖,只是裡頭的女主人不是文君華,卻是另一個柔美的倩影。
外邊兒的梆子聲敲過了兩下,一屋子的丫鬟整理好一切便下去了。
屋內紅燭透著亮堂的光,銀紅色的床帳輕盈地拂動著,將一室的柔光變得朦朦朧朧的,充滿曖昧。
思及昨夜,蕭旁對自己的粗暴行徑,文君華的心裡亂的突突的,疼痛的觸感在腦海裡徘徊不定,惹得文君華平白地打了個冷戰。
蕭旁也注意到了文君華的面色,只噙著一絲笑容自顧地來到了床榻邊上,果見文君華站著的身子不可遏制地顫抖著。一雙如寶石般明亮的雙眼更是緊緊地閉著,好似認命一般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摧殘。
“今兒我睡地。”說著,蕭旁便自顧地拿了被褥一應物事鋪在了光潔乾淨的地板上。
文君華驚訝地睜開了雙眼,好似不相信自己剛才聽見的一樣,最後,只帶著試探性的聲音軟軟地問一句:“真的?”
蕭旁心裡本來是沒什麼的,忽見文君華好似十分嫌棄跟自己同床一般,心裡莫名地就來了火,嘴上也沒好聲好氣地跟文君華說話:“快點睡覺,別吵醒了我,明兒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文君華撇撇嘴,終於在心裡認定,蕭旁就是那種情緒陰晴不定的怪人
躊躇著上了床,文君華彆扭地在蕭旁面前解了外面的衣裳,順手掛在床外的鏤花衣架上。
猶豫了片刻,最終索性伸手解了銀鉤,銀紅色的床帳嘩啦一聲傾了下來,最後被一雙嫩白纖細的小手給嚴實地合上了。
蕭旁看著文君華的這一動作,不禁氣得嘴角微抽。這女人怎麼回事,難道她覺得對著自己睡覺很不舒服麼?
這廂文君華卻躲在溫軟龐大的婚床上安穩地笑了笑,隔著帳子看不見那廝,自己果然可以安心地睡得甜美些。
就這樣,兩人一個睡床一個睡地的,度過了新婚的第二個夜晚。
直至次日五更天時,蕭旁朦朦朧朧地醒來,身子各處因為地板的僵硬而變得微微痠痛,正惱怒著,卻見那銀紅色的床帳依舊閉得緊緊的。當下蕭旁心裡更鬱悶,只得自個兒收拾了床褥,掀開床帳睡回了床榻上。
如果被傳出自己跟這女人同房不同床,自己那鐵血的娘和嚴肅的爹,指不定又要說自己怎麼不好,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了……
文君華一夜無夢,睡得很是安穩香甜。故而蕭旁剛掀開床帳的時候,便看見了一臉安靜,面容甜美的文君華。
原本惱怒的臉容微微一怔,蕭旁竟輕手輕腳地放下了手裡的被褥,隨後輕輕地上了床榻,用手支著臉躺在一旁觀察文君華臉上的細微變化。
蕭旁驚奇地發現,這女人除卻往日裡的囂張,和素日裡給自己的冷臉,淡然,原還有這麼乖巧可愛的一面的。
“你幹什麼”文君華微微轉醒,朦朧間,卻看見有一個龐大的身影朝著自己這邊微微傾來,眼看著那纖薄的唇就要貼過來了,文君華適時醒來,身子猛地往後一縮。
蕭旁這才回過神來再看文君華,卻發現她臉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