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點頭。“說得沒錯,東方男人實在太不尊重女人了,不像西方男人那般有紳士風度。”
“男人禮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宓兒,告訴我對方住址,我去幫你討回公道。”
“沒錯,女兒。”
兩人像唱雙簧般地一人一句,默契十足,一隻母雞已經很吵了,再加一隻鴨子更不得安寧,所以說,她才不想講呀!
“不用了。”
這一句話,又引來安母和Sammy的連番不滿。
“說這什麼鬼話,哪有這樣就算了!”
“對呀,難道就白白放過那傢伙?”
“你們絕不能去找他。”她堅持道。
“為什麼啊?”兩人同時不服氣的問道。
安宓兒忽爾頑皮地逸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涼涼地回答了一句。
“因為我把他揍得更慘。”
結果,合作取消了。
講出來大概沒人會相信,她之所以失去成為江震武攝影師的機會,是因為跟他打了一架。
打架的隔天,陳聰揚深表遺憾地透過電話表示,江震武決定不跟她合作,要另外尋找適合的攝影師。她當場一口答應,也能諒解陳聰揚的為難,還告訴他自己早料到了,也認為自己不是合適的人。
不過掛上電話後,不可否認的,失落感無端襲上心頭,她很明白為那傢伙拍寫真,百利而無害,她的知名度會上升,併成為臺灣第一位為運動家執鏡拍寫真的攝影師,攝影作品會流通全臺灣,甚至到日本,但……她搞砸了!
連續幾天她心情都很差,一直自問為何會做出這種跟人打架還丟掉生意的事?只能說自己還太年輕,沉不住氣,也或者說,她和江震武犯衝。
臉上的黑青經過一個禮拜後差不多消了,今天沒事,她不想出門,難得可以一整天待在家裡好好休息,偏偏有個女人逮著了機會,在她耳邊播放魔音干擾。
“我說宓兒呀,那男生真的很棒,長得又帥,你就去看看人家,吃個便飯嘛!”安母開始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追著宓兒跑,女兒走到房間,她就跟進房間,女兒改去廚房喝水,她的聲音就到廚房,甚至連宓兒在上廁所時,她也不厭其煩地在門外持續廣播。
總之,就是要說服她去約會。
“不要啦,你別亂做媒,我沒這個心情!”她一臉煩躁地拒絕老媽的說服。
“我好不容易幫你物色到好男人,你連照片都不看一眼,就拒絕我的好意,你不給面子就算了,想讓我死不暝目嗎?”勸的不行,開始用哭的。
“拜託,你哪裡看起來像快死了?”
“你辜負我的好意,我遲早傷心死。”
“放心吧,在你暴斃之前,我就會先被你煩死了。”
“哎呀!聽聽你說這什麼鬼話,居然用死來要脅你母親!”
她翻了個白眼,不知是誰先用死來要脅別人的,還敢怪人。
在客廳繞來繞去,最後她決定坐下來,開啟電視機,轉到新聞臺,打算用立法院吵架的聲音蓋過老媽的噪音。
此法果然奏效,她老媽最討厭新聞了,只對綜藝節目和連續劇有興趣,一看到電視新聞,尤其是政客的口水戰,便受不了。
“新聞有什麼好看的,只曉得罵來罵去,都沒在做事,吵死了!”
“不會啊,融合了喜劇、鬧劇和悲情,偶爾穿插懸疑事件,挺精彩的。”
安母埋怨她幾句後,因實在受不了立法院的吵鬧,只好暫時放過她,自個兒回房去。
成功把老媽趕走後,她樂得鬆一口氣,確定老媽躲到房間裡了,她才拿起遙控器,按著轉檯鍵隨便看看,卻不料剛好轉到訪問節目,被訪問的人正好是江震武。
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