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無畏走到門口,一身青色單衣的蕭無鋒已領著年方四歲的長子蕭辰亮從書房裡行了出來。
“孩兒見過三叔。”蕭辰亮一見到蕭無畏,忙乖巧地上前請了安,那童稚的小臉上滿是期頤之色,這也不奇怪,誰讓蕭無畏向來出手大方,每回來頤趣園,總忘不了給小傢伙帶上些新奇玩意兒,這小傢伙都惦記得成習慣了。
“呵呵,小亮真勤奮,如此早就習文了,好,好樣的。”一見到小傢伙眼神中的企盼之色,蕭無畏不禁有些子尷尬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今日來得匆忙,還真忘了要準備禮物,只好乾笑著回答了一句。
“三叔謬獎了。”小傢伙一見蕭無畏沒掏禮物的意思,眼神立馬就黯淡了下來,可憐巴巴地著蕭無畏,可把蕭無畏給窘得夠嗆。
“小亮,回房溫書去,將今日所習之文抄上十遍,去罷。”蕭無畏饒有興趣地著這叔侄倆一問一答,待得見蕭無畏有些子下不來臺了,這才笑眯眯地插了一句,將不情不願的蕭辰亮打發了出去,也沒問蕭無畏的來意,只是比了個“請”的手勢,將蕭無畏讓進了書房,各自落了座,自有下人們奉上新沏好的香茶,而後各自悄然退了下去,書房裡只剩下兄弟倆隔著几子相對跪坐,各自端著茶碗淺淺地品著,卻誰都沒有先行開口言事的**,書房裡的氣氛安靜得很有些子詭異了起來……
第233章 要亂就讓他亂個夠(1)
第2章 要亂就讓他亂個夠
“三弟有心事麼?”沉默了良久之後,蕭無鋒終於放下了手中把玩著的茶碗,抖了抖寬大的袖子,笑呵呵地了蕭無畏一眼,一副隨意狀地問道。
心事自然是有的,只是該不該說與能不能說的考慮罷了,蕭無畏此際心中滿是苦澀與疑惑,沉甸甸地壓在心頭,氣悶得緊,實不知該從何說起,索性也就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不能跟大哥說說麼?”蕭無鋒和藹地笑著,完全就是一副關切兄弟的大哥之做派。
說?還是不說?蕭無畏心裡頭十二萬分的掙扎,只因這事情他壓根兒就沒有一點的證據在手,沒錯,蕭無畏已經猜到了那隻黑手正是面前這個和藹可親的大哥——這數年來,蕭無畏其實並不曾與蕭無鋒切磋過身手,也甚少交流武學上的心得,彼此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閒聊居多而已,正因此此,昨夜那一戰中,儘管雙方狠鬥了一場,可蕭無畏卻並沒有從招式中辨認出來者是蕭無鋒,只是覺得那人的身形與氣質極為眼熟罷了,然則,待到蕭無鋒使出“鬼影遁術”逃離戰場之際,卻讓蕭無畏出了破綻。
胎記,蕭無鋒肩頭上有著一塊紅褐色的胎記,雖說當時天黑,而蕭無鋒撤離的速度也快得很,可就那麼驚鴻一瞥,眼力驚人的蕭無畏卻已瞄見了那塊顯眼至極的胎記,再聯想起數日前蕭無鋒曾拐彎抹角地向自己探問過詔獄血案的詳情,蕭無畏已有七成的把握能斷定那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就是自家大哥蕭無鋒,只是蕭無畏既不清楚蕭無鋒此舉的用意何在,也想不明白向來深居簡出的蕭無鋒何時又是如何擁有了如此龐大的勢力,諸般疑惑交織在一起,令蕭無畏頭疼得緊,此番前來拜訪,自是有著求證的意思,可到了真要開口之際,口舌卻又不怎麼聽指揮了起來。
“呼……”蕭無畏沉默了好一陣子,腦海裡千迴百轉了良久,卻尚未有個決斷,這便苦笑著搖了搖頭,長出了口氣道:“大哥說的是,小弟確實有些心思,詔獄血案事大,小弟深感棘手無比,不知大哥可有何教我者?”
蕭無畏此言一出,蕭無鋒臉上的笑容雖依舊不變,可眼角卻是不經意地抽了抽,捋了捋頜下的長鬚,沉吟了一番之後,這才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