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慰自己也許機緣就在下一層塔中,再看看那失魂落魄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那修士,倒是有種詭異的平衡感,總是有個人比他們還要失望還要慘不是?
忽然,那修士扭頭,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們,眼神直勾勾的讓人只覺得滲人,他幽幽的問:“你們也看到了是不是?你們都看到了是不是?這裡面明明是有的!是有的!那麼多……那麼多!”
他的聲音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厲聲質問,然後,他那直勾勾的目光落在自從走了進來便只是站在三個房間的中間滿臉興味打量著的嫋嫋姑娘身上,目光瞬間變得陰狠而惡毒,他猛地起身,指著嫋嫋姑娘喝罵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你還故意把我的神器搶走,還假惺惺的讓他們都發誓!你故意毀了我的神器!到頭來這裡面一無所有!一無所有!我也變得一無所有!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我要殺了你!啊——”
他猛地調動全身原力,朝著嫋嫋的方向一掌拍出——
他盛怒之下,功力竟還隱隱有所提升,那一掌的威力竟是飆升到了築基後期,他丹田內所有的原力盡數融入這一掌,在虛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豔紅色掌印,火系原力化成的巨掌的炙熱溫度似乎能灼燒一切,竟是直直的朝著嫋嫋攻去!
嫋嫋姑娘這次倒是完全沒有掩飾她的不屑,只冷冷的輕瞥了一眼那修士,但是對於那攜怒襲來的一掌卻並沒有怠慢,卻也沒有多費功夫,她只腳尖輕點,運起輕身原術,身形輕飄飄的一閃一蕩,便是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那氣勢有餘卻靈動不足的一掌。
只聽見“轟——”的一聲,那失去目標的豔紅巨掌便猛然拍在嫋嫋身後不遠處的牆上,炙熱的溫度將那牆邊瞬間炙烤成焦黑色,而巨大的攻擊力讓那面不知什麼材質鑄成的牆面深深的陷下去,烙印下一個清晰的掌印,整個牆面似乎也顫了顫,只不過,也僅此而已。
眾人想象的牆倒坍塌並沒有發生,倒是也鬆了一口氣。
心中對於通天塔的敬畏又上了一層。
要知道剛剛那可是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且是十二分的全力,竟也只能在那牆壁上印下一個掌印,甚至那牆上連一絲裂痕都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人驚歎了!
可是忽然想到這通天塔的牆壁都被打成這樣,雖然那位唯一的煉丹師實力似乎比他們想象中要高,但是,恐怕受了這樣一掌不死也恐怕只剩下一口氣了。
眾人心中頓時生出怒意來,對那修士這怒而擊殺他們百般忍耐只為留下之後重用的唯一的煉丹師的行為,十分不悅!那人明明知道這姑娘即便有時候實在堵得人難受了些,卻也是他們之後在緊急時刻的重要憑仗,他卻毫不猶豫的下手,這將他們置於何地!
就算你的神器被毀,那也是你自己提議在前!而且他們可是還被逼著發下了那樣的心魔誓,而且還是用一個心魔誓換了個虛幻的機緣,他們都沒說什麼,他倒是先發起瘋來!
待他們回過神去看那罪魁禍首,想著去問罪之時,卻忽然發現,咦,人呢!
眾人皆是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
只有那個邪魅青年卻是從頭到尾唇角不斷抽搐,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看向一個方向,那裡,是一座十分古樸雅緻的屏風,屏風不知是由什麼材質的絲絹做成,其上栩栩如生的畫著一副鴛鴦戲水圖,說是鴛鴦戲水,其實那副畫卻十分簡單,只是寥寥幾筆勾勒出了兩隻鴛鴦的形貌,然後便是幾點水波盪漾它們身下,便是這寥寥幾筆,卻成功的將一副鴛鴦戲水圖勾勒得栩栩如生,足以見那畫畫之人的功底。
只不過這副鴛鴦戲水圖卻完全沒有其他鴛鴦圖那種纏綿悱惻的感覺,讓人見之便覺十分舒心,只覺得那鴛鴦本該如此一般,意外的竟有種暗合天道的意思——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