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玩。那日覺得和黎三姑娘很是投契,所以今天又請她上門了。”
“投契?”毛氏立刻擰了眉,面露不悅之色,“那位黎三姑娘的事娘也聽說了,黎家西府上下行事都太過沖動,這樣的人以後還是少打交道為妙,不然一旦遇到事,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與之走得近的人豈不是惹一身騷?”
見寇梓墨面色淡淡一言不發,毛氏心知長女頗有主見,一改平日的柔聲細語,語氣嚴厲道:“我兒記住了沒?娘並不是干涉你交友,你和蘇姑娘、朱姑娘、許姑娘走得近,娘何嘗阻攔過?可這位黎三姑娘不同,她曾被人販子拐賣過,早就沒了名聲,你跟她交好,別人怎麼看你?更何況他們一家得罪了錦鱗衛首領,焉知哪天就會遭了橫禍,到那時說不定還要牽連到你。”
寇梓墨默默聽著,朱唇緊抿。
“梓墨,娘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寇梓墨看向毛氏,忍了又忍,問了一句話,“可若是女兒遇到了事呢?”
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這是黎三姑娘出的對子,給了微雨指點,又何嘗沒有給她帶來震動呢?
人人只想著別人遇到難處時躲得遠遠的,可自己遇到難處時,誰不想有黎三姑娘那樣的家人在身邊呢?
黎三姑娘這樣的人,哪怕不能給表哥治臉,她亦是願意與之親近的。
毛氏臉一沉:“梓墨,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哪有這樣說自己的?你是尚書府這一輩的嫡長女,註定了順風順水,以後這樣晦氣的話不許再說。至於那位黎三姑娘,哪怕你埋怨娘,娘也不能再由著你的性子來,以後不許她再上門。”
“娘”寇梓墨一臉愕然。
她知道在一些事情上母女看法並不一致,卻沒想到母親如此直接干涉她交友。
毛氏端起茶盞又啜了一口,掃一眼面色難看的長女,語氣轉柔,問道:“這兩天,你常往竹林跑?”
寇梓墨心頭一緊。
她早就知道,自從表哥來了府里居住,母親對她就盯得緊了,特別在意她和表哥見面。
母親提到竹林,莫非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在警告她?
“梓墨,娘說的話,你可記住了?以後不要和那個黎三姑娘再來往。”
“知道了。”寇梓墨淡淡道。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給表哥治臉,若是因為和母親硬著來影響了這個,那就誤事了。
從毛氏這裡離開,寇梓墨心事重重,把寇青嵐喊來。
“怎麼了,大姐?你臉色很難看。”寇青嵐拉住姐姐的手,恍然大悟,“大姐,你是不是也發現了,表哥看黎三姑娘的眼神很不一般?那份認真、那份專注,糅合到一起,那就是深情啊!”
寇青嵐越說越激動,挽著寇梓墨手臂道:“大姐,以後我看還是別讓黎三姑娘過來見表哥了。”
萬一讓黎三姑娘把表哥叼走了,大姐可就沒處哭去了。
寇梓墨自嘲笑笑:“以後黎三姑娘也不會再上門了。”
“怎麼?”
“娘不許。剛才娘叫我過去,就是說了這個。”
“娘為什麼不許啊?”寇青嵐聽得一愣。
“大概是因為黎三姑娘不是蘇姑娘,也不是朱姑娘、許姑娘……”
寇青嵐活潑聰慧,立刻領悟了姐姐的意思,臉色登時有些難看,咬著唇道:“不是又怎麼樣?我看著黎三姑娘挺好的!”
姑娘們相交,求的不過是投脾氣,就算成了公主的狗腿子又如何,難道高貴的公主殿下還能帶著她們上天不成?
寇梓墨忍不住撲哧一笑:“剛剛是誰說的,以後別讓黎三姑娘見表哥了?”
“那是兩回事,我還不是怕大姐到最後傷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