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年幼,必是許不得的。想來適齡的公主,似乎只有紫玉公主了。”她見李軒毓頷首,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思,不無感嘆道:“只是紫玉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妹,此去東秦天各一方,太后該是不捨極了。”
李軒毓將文書放置一旁,勾唇道:“這些是朕的問題,愛妃不必憂心。”
韓梓諾知他不喜後_宮干政,便也不再多嘴,又聽他道:“顏兒怎麼沒有與你一道來?”
梓諾笑道:“臣妾方才去皇后宮中坐了坐,沒有回長樂宮便過來了,也沒見著她,皇上若是惦記,臣妾讓鴛鴦去叫了她過來。”
“不必了。”李軒毓道:“朕走時她剛睡下,這也沒兩個時辰,還是待她自個兒醒了吧。”
梓諾點頭稱喏,垂頭替他清理著書桌。隨口笑語:“今日在皇后娘娘宮中娘娘還提起了小妹,直誇小妹畫的花鳥別緻,還託臣妾討個手絹樣子呢。”
李軒毓懶懶道:“顏兒的花鳥畫雖抵不過潑墨山水圖的十之一二,畫絹樣還是暴殄天物了。”
此時鴛鴦已隨著馮濟將點心端上來,聞言忍不住插嘴笑道:“皇上與榮淑儀這般懂畫的人才瞧得出名堂來,依小的看來,花花草草的多鮮豔啊。”
韓梓諾斜睨她一眼,她才驚覺失言,慌忙告退下去。李軒毓挑眼看向梓諾,梓諾忙道:“臣妾也不知道榮淑儀是懂畫之人。倒是獻醜了。”
李軒毓倒不以為然:“顏兒的畫功放眼天曌又有幾人能比,慧妃何必過謙。”
“是呢。”韓梓諾不無驕傲的笑說:“閨閣之中的女兒家再也沒有比她好的,皇后娘娘贊她有幾分逍遙公子的神韻,倒惹的榮淑儀不快了。”
“她不快什麼?”李軒毓拿起茶盞撥弄幾下,淡淡問。
韓梓諾布著糕點不以為意的說。“也要說梁相是個雅人,家中收了不少逍遙公子的真跡,榮淑儀宮中便收著幾幅,若是臣妾日日對著逍遙公子的真跡只怕也會瞧不上旁人的了。”
“朕早就將逍遙公子的畫作盡數收入宮中,他府裡哪來的真跡?”李軒毓手頓了頓,冷笑一聲放下茶盞,“他府中的若是真跡。他給朕收來的便是贗品了。梁元堅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
梓諾瞧他臉色陰沉,圓場道:“是臣妾嘴快了,婦人之間隨口胡謅臣妾也拿來說給皇上聽,惹得皇上不快才真是臣妾的罪過。”
李軒毓不在意的安撫了她幾句,沒過一會兒,韓梓諾便藉口身子不適退了出來。鴛鴦附耳將方才張允來報寧惠閣中的進展告訴了她。她只點了點頭,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計之中。
鴛鴦小聲問道:“娘娘既叫四小姐求皇上殺了梁澤宇,方才見了皇上為何反而不提?”
韓梓諾淡淡道:“很多話,她說的得,我說不得。皇上現在不會動梁府。我叫她求皇上,只是想讓皇上心中惦記著,梁澤宇的命,是要陪給我韓家的。”
鴛鴦瞭然,又見韓梓諾好似在想什麼心思,眉頭緊蹙懨懨不樂的模樣,關心道:“娘娘怎麼了?”
韓梓諾輕嘆一聲,“沒事,只是想到和親之事,東秦路遠,又是蠻夷之地,怕是公主要傷心了。”
鴛鴦左右看了下,見四下無人才有些害怕的問道:“娘娘,小的聽人說東秦人待自己的妻子如同,”她臉紅了紅,“如同青樓女子一般,家中設宴款待賓客常常叫妻子陪宴,做些苟且之事。莫非公主也會……”
韓梓諾聞言面上一陣赤色,斥她道:“不過是些妄人編造出來哄騙孩子的,你怎麼也信了。”
鴛鴦委屈的嘟嘴:“東秦人野蠻不知禮數人人都知道,哪裡是哄騙孩子……”話沒說完,接收到韓梓諾一個冷冷的眼神,只能乖乖閉嘴。
而韓梓諾這廂也無暇顧及到公主之事,她想起方才那個東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