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久心中的地位。
心愛的女子被自己的兒子惡意玷汙……親耳聞,親目睹,秦可久經受的刺激、憤怒、失望、悲痛……
秦瑤琨豈能想象得出?!
換作是他人,秦可久那一刀,砍的不會是臂膀,而是頸項!可笑的是秦瑤琨執迷不悟,只將斷臂的痛苦化成了滿腔怨恨,恨恆仙子迷惑他爹,恨爹色迷心竅,不顧父子情分……
姐弟連心,秦瑤月看著弟弟陰霾的眼神,焉能不知他在想什麼,思量一會兒,惟有勸慰:“事已至此,你回去向爹認個錯,就說你對恆仙子一見鍾情,一時昏頭才會犯糊塗。如今,既然你與她木已成舟,趁那請貼還未發出去,只要太爺爺同意將上面的名字換成你的,想來爹也不會反對。”
秦瑤琨聽她言之有理,唔了一聲,繃得死緊的面色總算緩了下來。
這時,暮色已沉,秦瑤月起身點亮燈燭。
“姐,我要喝水。”
茶壺擱在暖籠裡保溫,茶水不冷不燙。秦瑤月倒了一杯,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身上。
秦瑤琨就著她的手,咕嚕幾下喝完,而後順勢挨著她。
小時候但凡有不開心的事,他總會賴到她懷裡傾訴發洩。這種習慣直至她出嫁之後,才漸漸淡化。各自成家,各自生活,各有各的快樂苦惱。親密無間的童年時光一去不復返。他曾經在惆悵與迷惘之間俳徊,無能為力。
然而,此刻的依偎卻讓他感受到久違了的親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甚至覺得傷口的疼痛減輕了好幾分。
秦瑤琨慢慢合上眼,不想離開她溫暖柔軟的懷抱。
晚風透過窗縫邊吹進屋來,擺放在窗臺邊高腳窄案上的青銅長角犀牛燈臺微微一暗,隨即,火苗竄高半寸,照得屋裡格外亮堂。
“呵呵呵……”
笑聲隱隱,如陰風一般掠過耳邊,秦瑤琨驀然一驚,猛地睜大眼,只見床前兩步外,不知何時已多了個白淨秀氣的綠衣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一條青頭黑尾,七分像蛇,三分像蟲,形態猙獰可怖的怪物,盤旋著男子蒼白光滑的手背上,黃豆大的金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說不出的奇異噁心。
秦瑤琨張口欲喝,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且周身動彈不得。
綠衣男子欣賞了一下秦瑤琨驚恐的神態,便將目光轉移到秦瑤月的臉上,喃喃自語:“南陵第一美人?哼,我最討厭比我美的人了……”
“小寶也好久沒吃美人臉了。”綠衣男子抬起手,用一種寵溺的語氣問那怪物,“小寶,想不想吃她呀?”
怪物伸出細細長長的紅信,嘶嘶作聲。
“喜歡?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傢伙貪吃,不過呢,你吃一半就好了,留著半邊完好的給她,讓她往後天天頂著一張半人半鬼的臉,哎呀呀,想想就興奮,呵呵呵呵呵……”
綠衣男子嗓音柔和,吐字清晰,聽得同樣動彈不得,驚恐失色的秦瑤月幾欲昏厥,眼看著那怪物扭動著長滿死白肉瘤的身子,朝自己游過來,她禁不住渾身發軟,一顆心仿似跳上了喉嚨,隨時會蹦出口去!
怪物小寶動作雖慢,但綠衣男子就站在秦瑤月面前,距離這般近,幾下子,它那流淌著幽幽烏液的紅信已經舔上了那張糅合著豔麗與清純,堪稱傾城傾國的臉蛋上。
腥臭撲面,秦瑤月兩眼一翻,生生被嚇暈過去!
“膽子這麼小,真沒用。”綠衣男子見狀,撇了撇色澤粉紅的嘴唇,非常不滿地哼了聲,扭過頭去對秦瑤琨說道,“等會你可不許暈。”
兩排細碎的小尖齒,一對烏黑髮紅的大尖牙,嗤嗤嗤,怪物小寶的天生武器在秦瑤月的右邊臉頰上歡快地舞動著,弄得皮翻肉綻,一片狼籍。每每有鮮血流出,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