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是天定,情卻由心生,是緣是劫?
狂歡是一群人的寂寞,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孤獨不求外物,反求諸己。
空山孤葉,追憶落滄海。心靈是包含諸多行動力的集合體,任何內心活動都會指向一個目標。
“他死了嗎?”
“掉進黑水河裡,神仙也不可能完好無損,不死也差不多了!”
“事情可以做絕,但是話不能說絕,知道嗎?”
接連兩聲“噗通”聲前後響起,就在雲麒落水的時候,一人一馬也同時跳進了黑水河——別說是條河,就算是鬼門關,他偏要從閻王爺手裡搶人!
但是想在波濤洶湧的黑水裡找個人談何容易。直到次日清晨,等在岸邊上的人也沒能接到好訊息。
螢火聖林森浩然,楠木玲瓏鎖崑崙。露天神木與瞳蠻,潑墨……
“潑墨……怎麼沒了,你確定,這首殘詩是線索?”瀧茵看著蹲在自己肩頭梳理羽毛的血鴿小飛,有些摸不著頭腦。輾轉多日,他們依然在茫茫大山裡兜圈子。
“楠木,玲瓏鎖……崑崙……莫非……”肖遲意反覆念著詩句,“崑崙鎖,看來這玲瓏鎖或者崑崙鎖,才是其中關鍵,但是這鎖與血駒又有什麼關係呢?”
夜深了,瀧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忽聽得窗外有動靜。瀧茵閉上眼裝睡,片刻後,窗外的動靜消失了。屋子裡靜悄悄的,月光透過窗,停在美人身上。
“好好一姑娘,真是可惜了這漂亮的臉蛋!”瀧茵掐著小姑娘水嫩的俏臉,“說,怎麼回事?”
“我,我是來找姐姐的,”小姑娘眼淚汪汪看著瀧茵,“你,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家?”
“姐姐,大半夜的你來找姐姐?”瀧茵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姑娘的臉上立刻留下了幾個紅印子。
“放開她。”瑛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瀧茵房裡,瀧茵甚至完全沒有察覺到她是怎樣進來的。
“你們真的是姐妹?”瀧茵鬆開了手,依然戒備著兩人。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朋友多了路好走!瀧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門開了,卻是幾日前就分道揚鑣的穆盈和蘇靖鱗。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瀧茵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什麼,穆盈給她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我們……”蘇靖鱗剛要回答,就被穆盈搶了先,“你管得著嗎,姑娘高興在這兒,就在這兒!”
“我想,這應該是一場誤會,幾位姐姐別傷了和氣。”瑛子說完,拉著妹妹的手退了出去。
穆盈二話不說,拉起蘇靖鱗也跟著離開了。“真沒想到,走哪裡都能遇上,晦氣!”
“好啦,好啦,還要不要睡覺啦?”蘇靖鱗打了個哈欠,衝著穆盈做了個鬼臉。
只要有穆盈在,蘇靖鱗就會格外放鬆,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她的心情。
記憶中,心中充滿希望的日子裡,總是有意想不到的衝勁,在烈日的灼燒下也並不覺得是受苦,身在逆境中也並不覺得有絲毫慌張感。
誰都想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直奔跑吧!
但是,現實的世界並不全是真善美,世有百態,人有七情六慾,也許完美並不是理想的境界,相對存在的假惡醜也是存在的一種姿態,雖然這時常惹人嫌,但確實也是真實的存在。
在隱晦的角落裡,不知何時偷偷滋生了不可告人的慾望,就如藤蔓般頑強地生長著,覬覦其開出美麗的花朵,但是它僅僅是綠葉盎然,故失望由此而來。
達不到心中所想,雖然不是什麼離奇之事,但是隨著心中與日漸增的不快感,控制不住地沉悶於失望的情絮中。讓原本絢麗多姿的世界鍍上了一層灰色調,目之所及不再是透亮動人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