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位置,可這些年來卻一直派了各色人等在元烈身邊打轉。難道不是想要推他上儲君之位,繼承大統嗎?”十根手指有長短,尋常父母對待不同的子女尚有偏頗,到了皇家,這一點偏心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如大曆的皇帝那般護著八皇子,生生讓其他兒子鬥得你死我活,最後才將八皇子拱上太子之位,越西皇帝再如何扭曲瘋狂,那一片對元烈的偏愛,李未央看得何等真切。但在今天以前,她只是隱約有預感,卻不能揣測得如此到位,可今天聽皇帝說她壞了大事,不由自主便想到了此處關鍵。
皇帝面色就是一變,這個心思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甚至裴後在看到他將元烈襲了旭王爵位後也降低了戒心。
好一個李未央!狡猾之至!
看起來不過平平,背後竟會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便是在朝為官數年之人,怕是也沒她算計得精明。皇帝不由冷哼一聲道:“你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李未央微笑,她早已注意到在元烈的身邊有一些十分奇怪的人物,教授元烈的除了被刻意模糊的帝王心術,還有一些御下之道。可這些人做得並不露骨,只是若有若無,就連元烈也是心中懷疑卻沒有說破。可能元烈心中也很明白皇帝的真意究竟是什麼,只不過他並無心帝位,所以從來都是故作不知。
如今皇帝想要對李未央動手,分明就是覺得她礙了元烈的皇帝之位。
李未央聲音柔和道:“陛下應該知道旭王殿下並沒有繼承大統的意思,也不想與太子相爭,捲入朝廷爭鬥。”
皇帝眉頭微沉,一雙眸子冰樣寒冽,抿緊的嘴巴似是利刃一般鋒利:“由得他!那個蠢東西!”皇帝這麼說著,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有些頭痛。
李未央見他神情越發變幻不定,似乎情緒開始失控,下意識地覺察到了不對,心頭微凜,面上只是微笑道:“人家都說兒子是最像父親的,我瞧元烈和陛下的性情有幾分相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逼到了極處恐怕什麼都能做出來。可是陛下勸不得,我卻可以勸得!所以,您非但不應該殺我,反而應該籠絡我,讓我成為元烈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巧言令色的丫頭,以為他會如此上當麼?皇帝盯著李未央,似笑非笑道:“除掉了一個小小的趙祥和,就飛上了天去,不知骨頭有幾斤幾兩重!身為女子,不想著相夫教子,卻想玩弄權術!你還真敢抬舉自己,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不成!”他冷哼一聲,不知道是想起了誰,面色變得更加陰沉。事實上,他分明透過李未央的臉,看到了那個自己深惡痛絕的人,總是覺得若是留著這個女子,說不定將來就是第二個裴後!再加上郭家勢力龐大,根深葉茂,若是他們做了元烈的外家,終有一天,會成為第二個裴家!人心是經不起誘惑的,有了一就會想要百,有了茅屋就想要宮殿!到時候,元烈又是深愛李未央,他會如何自處呢,恐怕會心甘情願將皇位拱手相讓!
更何況,他心心念念逼著元烈一步步按照他的步調走,儘管元烈並不領情,可這份心思被一個小丫頭看穿,他還是覺得十分的不悅,所以此刻盯著李未央,神情冰冷道:“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自作聰明,更是蠢貨!朕為什麼要留著你!”
李未央神色平靜,雖不知皇帝眼底為何更加暴戾,卻知道皇帝的殺機未退,儘量平穩了自己的語氣:“正如剛才所說,我能夠幫助旭王殿下。最近陛下最為頭疼的是草原的歸屬問題——自越西立國以來,草原便一直是我朝的附屬之地,他們上百年來向朝廷進歲納貢,與越西和睦相處。雖然陛下上一回推舉了五王子登上大君的位置,可是陛下心頭必定是十分清楚,五王子生性懦弱,這大君的位子坐不穩。聽說如今草原的七王子已經糾集了大批的人馬,生出了數場爭奪不說,還硬生生劃去了很多肥美的土地,新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