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就不會隱瞞他們這個不幸的訊息,可是該怎麼把這個訊息傳遞給奧蘿拉,布蘭登上校猶豫了。
奧蘿拉現在身邊可靠的成年人只有哥哥亞德里恩和嫂子珍妮弗小姐,而珍妮弗小姐懷孕了。因此,如果奧蘿拉擔心艾麗莎的情況一定要立刻回國,她就只能一個人帶著僕人匆忙趕回來。可一個單身的妙齡淑女自己帶著僕人跨越英吉利海峽真的就安全嗎?英國和法國這幾年可不太平!經過重重考慮,布蘭登上校最後選擇了隱瞞。
“安德烈,艾麗莎有訊息了嗎?”約翰爵士身為多年好友,不可能不明白布蘭登上校的擔憂。
“不,情況非常不樂觀,我得到的訊息看起來,艾麗莎似乎被某個放蕩的敗家子誘騙了,只是希望他不會在毀掉了艾麗莎之後把她賣到其他國家去。”
布蘭登上校並沒有為此將最壞的情況隱瞞約翰爵士,坐在一旁的米爾頓夫人和詹寧斯太太已經不敢置信的發出驚呼,嚇得花容失色。
“哦,上帝,是誰做出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印有欺騙一個少女!”
詹寧斯太太臉上露出了憤慨的表情,絮絮叨叨的說:“現在城市裡就是有些道德敗壞的有錢男士,總是頂著一張英俊的臉孔然後引誘少女們對他們交付身心,然後在無情的遺棄她們,甚至不給她們一點憐憫的就將她們身無分文的趕出來!”
布蘭登上校聽了詹寧斯太太的話心裡一驚,他轉過頭看著樂觀的老太太,帶著疑惑詢問:“詹寧斯太太,您對此很熟悉?”
“哦,這是當然的!”詹寧斯太太對質疑自己訊息靈通的話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樣大聲說,緊接著老太太臉上立刻露出悲憫的神色。
“您一直在外征戰大概不會清楚,有許多念過書的貴族小夥子們,熱衷於這種活動,引得年輕漂亮的小姐對他們傾心,等欺騙她們的身心,又享受了足夠的溫柔和愛護之後,離開遊玩的地方,這些被騙了的女孩子們根本除了一個名字永遠不會知道這些敗類的家鄉在什麼地方,甚至不能為自己討得一丁點的公證——這幾年倫敦的公學裡面就很流行這種低階的遊戲,我還是去倫敦探望小女兒夏綠蒂的時候知道的。”
“那麼您的意思是哪怕艾麗莎被這個男人拋棄了,她也很可能因為沒有足夠的金錢把自己所在的訊息傳單給我、讓我去找她……上帝啊,這、這太……”布蘭登上不忍再去猜測艾麗莎會不會為了活下去用她年齡美麗的**做什麼營生——就像最後幾年伊利莎白為了養活自己和艾麗莎的那樣子……
“布蘭登上校,這一點您不必太過擔心,出了這種事情的女孩子大多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她被拋棄的位置通常都在繁華的地點,只是傳遞一個訊息給您,我想並不會有難度,只是……我擔心威廉斯小姐還敢不敢聯絡您?”
詹寧斯太太的說法很含蓄,直白一點的說,丟了身心,說不定還會遭遇不止一名男士的羞辱之後,艾麗莎會不會羞憤的自殺?老太太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她訕訕的轉過頭,不願意在說些什麼增加布蘭登上校的心理負擔。
直到九月份夏天就要結束的時候布蘭登上校仍舊沒得到艾麗莎的訊息,女孩似乎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布蘭登上校為此一直神色陰沉、嚴肅冷漠,連帶的整個巴頓莊園都被迫萌上了一層陰影。
達施伍德母女四人搬來的當年就得到了約翰爵士全家的喜歡,約翰爵士結婚之前也曾經是個花花公子,但既然能成為朋友,就說明他和布蘭登上校總會有點相同之處——比如說他們對人的態度都是友好的。
年輕美貌的達施伍德姐妹——埃莉諾小姐和瑪麗安小姐——並沒有染上虛偽的陋習,儘管她們似乎還沒有適應巴頓鄉下特有的熱情氛圍,約翰爵士也對達施伍德家漂亮的姐妹花充滿了善意和好感,他十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