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果子的荒藤、因而眼下儲物袋中只得四顆荒果,這可不夠他一整個月吃的。
依著阿爸和他的經驗、無論找到的荒藤上有多少果實,至少得留下一棵不能全採光了、否則荒藤當下就會枯萎死去;反之,則若干日子後、同一株荒藤會在不同地點、依然結出三到九顆不等的荒果、不會斷了根。
這是當年阿爸在這鬼地方待了兩年後、才逐漸摸索出來的荒藤特性。
也虧了這古怪的習性,從那時起,之後每次下山只要不傻到涸澤而漁,至多就是找到的荒果少一些、接下來的一個月捱的辛苦點,可從來不會採不到荒果。
之前被那數十頭紅了眼的畜生追到差點沒了小命,到了荒湖自己卻連取水的工夫都沒有,狼巖暗自詛咒那群畜生天打雷劈的同時、一拍儲物袋、拿出了幾個多年前阿爸原本用來裝酒的空葫蘆、一一裝滿了湖水收回皮袋,俯身拾起那坨怎麼也不像寶貝的石疙瘩,展開身形、往記憶中一株荒藤的所在疾馳而去。
********************
狼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通道,上半身溼答答的血跡沿著他腳步滴了一地,甫一踏入石窟、就將雙手抱了十幾個時辰、上頭沾滿了他傷口鮮血的石疙瘩扔下,一屁股就在旁邊坐了下來。
這兩天可著實將他給累壞了。第一天被一大群荒獸追的抱頭鼠竄、差點沒命。
第二天雖詭異的沒任何荒獸主動襲擊他,甚至遠遠的只要他靠近任何荒獸十丈內、隔著淡淡霧氣只能隱約看到個輪廓、荒獸就立刻掉頭鑽入霧氣不見蹤影,把個狼巖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這可是打從他記事起的破天荒頭一遭啊!
可荒藤方面他卻走了黴運,所在山峰和荒湖之間的範圍幾乎都搜遍了,硬是在最後階段才天可憐見的給他找到一株荒藤、還只結了最少的三顆荒果,不得已、摘下了兩顆,還沒等他估量能否繼續找下去,那該死的罡風居然提前兩個時辰開始逐漸恢復了,惹得他破口大罵的同時、重演了第一天的亡命狂奔。
可壞就壞在他跑的過荒獸、卻拍馬也甩不掉那罡風啊!
從察覺罡風漸漸增強的那刻起,到山峰短短二十里路,他咬著牙將體內僅存元力薄薄的佈於體表、硬抗那狂猛罡風。虧了識海的那團混沌本源、將突破他體表元力層的罡風吸走了大半,使得他憑肉身所要硬扛的強猛罡風只剩三成,這才艱難的幾乎是一步步挪著走回石窟的。
好一會兒緩過氣來,狼巖掃了眼身上的新傷,好在沒傷筋動骨、都只是些皮肉傷,憑他這體質,不用一天就能收口,甚至不會留下疤痕。
檢視完自身傷勢,他心神就轉到那塊石疙瘩上了。
之前在湖底兩眼一抹黑、只能靠感知摸索,上岸後又忙著找荒果,末了更是隻顧著和罡風搏命了,直到這會兒才有工夫用肉眼仔細看看這塊破石頭。
他側頭望向身旁這不規則的石頭,只見表面佈滿了顏色深淺不一、天然形成的紋路,手摸上去沒感覺,不是凹凸也非裂縫,彷佛畫上去似的,除此外無任何特異之處。
狼巖有點沮喪,抬頭看著那片淡灰色光幕發呆。
能讓湖水異常波動、儲物袋靈獸袋都不能存放,如此詭異的東西打死他也不信只是塊普通石頭,可如今…。。“慢著!”
他驀地一愣、猛然間轉過頭來死死盯著身旁的石疙瘩,目中光芒閃爍、明亮如星:”這玩意兒一路被我抱著回來,上頭可是沾滿了我的血,適才將它拋下、喘口氣到我檢視完傷勢再看它、至多過了二十息,上面的血跡哪兒去了?”
他越想越是興奮,雙手將這石頭捧起,湊到眼前正打算細細端詳一番:”咦?”,狼巖動作瞬間凝固,從雙手清晰傳來的感覺,這破石頭,它,在微微顫動…
第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