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嘍這是糊弄人滴,咱這駱馬湖呢是因為黃河入侵淮泗,沂水堵塞,連線了原來滴四個小湖形成滴。關於駱馬湖滴名字還有一段故事。”
說到這裡,老頭故意停了下來,啄吧了一口捲菸,悠然談嘆道:“捲菸啊捲菸,還是沒有老頭子滴旱菸有勁兒。”
旁邊的琪源已經是一臉的黑線了:“老大爺,咱們就想問問這駱馬湖附近有沒有年代比較久點的藥店,沒問你駱馬湖。”
老頭抬眼瞄了琪源一眼,慢吞吞的說道:“要不是你給我老人家上了這顆捲菸,就衝你這句話老頭子立馬就躺下。”
小昭道:“你躺下幹嘛?”
老頭道:“咱這是在哪?”
小昭道:“我哪知道這是在哪,哦,這是駱馬湖旁邊啊”
老頭道:“小孩家家滴不懂事。老頭子我告訴你,咱們這是在馬路邊,你們兩個小娃娃得虧是遇到了我,我看你們兩個娃娃還算懂事,今天就饒過你們倆,就不躺下哩。”
小昭道:“唉,你這老頭說話莫名其妙,我們就是過來問個路,怎麼就饒過我們了。”
老頭道:“你這小妮兒咋那笨吶,你們倆騎著洋車車出來,這裡人生地不熟滴,我只要拉著你們倆嘀洋車車說你撞著我了,那你還不得乖乖滴拿出個三五百塊錢來。小妮兒看著怪精,草包一個。”
小昭從來都是數落琪源笨蛋一個,哪裡讓別人說過草包,這把小昭氣的一陣火大。要不是琪源攔著,估計那老頭現在不死也差不多了。
琪源道:“老人家,我們就想問問你這附近有沒有老一點的藥店。您看您這在跟我們白活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上。”
老頭仰脖看著琪源道:“還問不問了?我跟你說小朋友,就這一片兒你打聽去,有我柺子李在這時間長的嗎?當然嘍村東邊的老村長那不能算,趙家莊滴張寡婦也不能算,她都九十了,人都認不準了,就算她知道,說不說滴出來還是個事兒。你就可勁兒打聽去吧,還有誰比我清楚這片地方,你要找出來一個,我柺子李就不叫柺子李。”
小昭道:“那你叫啥?”
老頭道:“李柺子。”
琪源道:“李大爺,您看您就會跟我們開玩笑,您說說唄,附近有沒有老一點的,年代長一點的藥店?”
老頭道:“我剛才說到哪了?”
琪源道:“您剛才說到這駱馬湖的名字還有段故事。”
老頭道:“對對,還是你們小娃娃記性好,我這是老了,記性不中哩。不過要是在我年輕那會兒,那記性可好滴很。小時候俺村上就俺們家有個識字滴,那就是俺。俺那先生都說俺記性好,長大嘍肯定能考個狀元。要不是小時候太皮,把尿罐子扣先生頭上了,說不定俺現在都是大官了,起碼也得是個部級幹部吧。”
琪源,小昭真是心裡一陣陣的無奈。兩人一路沿著運河下來,過了沂水來到這駱馬湖畔,每到一個地方就打聽一下當地的老藥鋪,打聽一下秋薄草的下落。可找的那些藥店不是給你推銷各種中西藥,就是偷偷的告訴你能刷醫保卡買各種保健品。或者看他們小兩口一起進藥店的,就把琪源拉到一邊給把那些壯陽的什麼這鞭那酒的好一頓介紹,小昭經常被人家推薦的就是什麼驢膠紅棗之類的,直把小昭看的目瞪口呆。還有一次碰到一個更奇葩的說秋薄草啊;那是什麼藥?比六味地黃還管用?
唉,也真是無奈了。琪源怕那老頭一路說下去沒完,小心翼翼的在一邊提醒道:“李老伯,駱馬湖的名字到底怎麼了?”
老頭正在那對著小昭侃侃而談自己小時候上私塾時,怎麼把尿罐子扣先生頭上的那段輝煌經歷呢,猛地被琪源打斷一時沒反應過來,道:“駱馬湖?名字?咋啦?”
琪源這時真是滿腦門子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