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4/4頁)

話不成語。

劉病已沉默地坐著,身軀僵硬,眼中滿是沉痛。

張賀突然向劉病已彎身跪下,“咚咚”地開始磕頭。劉病已驚亂下,一個翻身跪倒也朝張賀磕頭,絲毫不願受張賀的大禮。

張賀哭著說:“你若還念著你爺爺和爹孃,就聽我幾句勸,如果你實在聽不進去,我也不敢多嘮叨。我只是忘不掉那些血淋淋的人命,多少人為了保住你的性命,家破人亡、甚至全族盡滅,就是為了留一點血脈,指望著你能開枝散葉”

劉病已雙手深深地掐入了地下,卻還不自知,看似木然的眼中有著深入骨髓的無可奈何。望著張賀已經泛紅的額頭,他扶住了張賀,漠然卻堅定地說:“張伯伯,你起來說話,我的命是你們給的,病已永不敢忘,伯伯的安排,病已一定遵從。”

“好,那就說定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安排,你就安心等我的好訊息。我今年內一定要喝到你的喜酒。” 張賀行事果決剛毅,雷厲風行,頗有豪客之風,悲傷還未去,語聲卻鏗鏘有力。正事說完,一句廢話都沒有地出門離去。

張賀和劉病已的對話,有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有時候夾著哭音,雲歌並沒有聽真切,但模糊中捕捉到的幾句話,已經讓她明白他們在說大哥的親事。

雲歌縮在牆角默默發呆,連張賀何時離去都沒有察覺。千頭萬緒,只覺心內難言的滋味。

劉病已在屋子內也是沉默地坐著,很久後,忽地叫道:“雲歌,還在外面嗎”

雲歌揉著發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強笑著問:“大哥,你知道我偷聽”

劉病已的語聲第一次毫不掩飾地透出難以揹負的疲憊和憂傷,“雲歌,去取些酒來。我現在只想大醉一場,什麼都不想再想,什麼都想忘記。”

忘記流在身上的血時刻提醒著他,他怎麼忘得了

借酒澆愁,愁更愁

醉了的劉病已,杯子都已經拿不穩,卻仍是一杯又一杯。

雲歌陪著他喝了不少,也有七分醉意,拽著劉病已的胳膊問:“大哥,大哥陵哥哥,陵哥哥,我是雲歌,我是雲歌呀你有沒有想起一點我我從來沒有忘記許諾,我不是小豬,你才是小豬”

劉病已趴在桌上,笑著去揉雲歌的頭,卻是看見兩個雲歌在晃悠,手搖搖晃晃地落在了雲歌臉上,“雲歌,我記得,你叫雲歌我不想記得,我想都忘了,忘記我姓劉,忘記那些鮮紅的血人命雲歌,我不想記得”

“陵哥哥,我送你的繡鞋呢你記得嗎你還問我知道不知道送繡鞋的意思,我當時不知道,後來就知道了。你叮囑我不要忘記,我沒有忘記,我一直記著的,我們之間有約定”

兩個人一問一答,自說自話,各懷心事,一會兒笑,一會兒悲。

孟珏在雲歌屋中沒有找到她,從牆頭落入劉病已院中時,看到的就是雲歌臉通紅,依在劉病已肩頭,正閉著眼睛絮絮唸叨:“我的珍珠繡鞋呢你弄丟了嗎”

孟珏眼內黑沉沉的風暴捲動著,欲絞碎一切。他進屋把雲歌從劉病已懷裡抱了出來。

劉病已想伸手拽雲歌,“雲歌”卻是身子晃了晃,重重摔在了地上,他努力想站起來,卻只能如受傷絕望的蟲子一般,在地上掙扎。

孟珏毫無攙扶相幫的意思,厭惡冷漠地看了劉病已一眼,如看死人,轉身就走。

“那麼多人命那麼多人命血淋淋的人命”

孟珏聞聲,步履剎那僵住,全身的血液都像在仇恨中沸騰,卻又好似結成了悲傷的寒冰,把他的身子一寸寸地凍在門口。

劉病已驀然捶著地大笑起來:“血淋淋你們問過我嗎問過我究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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