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南璇利用了,當了‘替死鬼’,姐妹倆本就不多的情誼也被消耗殆盡了,多年來兩人互不理睬,跟陌生人差不多。
場中潤潤和如意那麼扎眼,南榮自然是注意到了,只不過當看不見罷了。
此時南榮明知故問,南榮也有些上火,閒閒地刺了她一句,“皇姐要是這麼關心人家,怎麼不也去跟人家騎馬去。哦,我忘了,人家未必願意帶上您呢。”
南璇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收了笑道:“我不過是問你一問,你怎麼就急了?莫不是心虛了,所以才這麼反應過度?”
南榮哼笑一聲,“我急?我急什麼,這個字還是用在皇姐身上合適。皇姐與其盯著姑娘家看,不如看看場中可有其他青年才俊。”
南璇已經到了適婚年紀,駙馬人選卻還沒定,之前好不容易定了建威將軍家的小公子,那人卻墮馬跌斷了腿,多半要變成瘸子了。誰不知道是端妃在帝后面前求了又求,這才把賜婚的聖旨壓了回去。
也因為這件事,京城裡有了各種流言蜚語。
有人說這是建偉將軍家的小公子變相拒婚,也有人說是大公主命不好,八字太硬,還沒賜婚呢就克壞了人家……不一而足。
後來連端妃的那些陳年舊事都拿出來說了,她宮女出聲,偶然間被醉酒的皇帝寵幸了,才晉了分位。不過端妃顯然是不得聖心的,就是生下了大公主南璇,都沒能有個體面的身份。後來還是皇帝遇刺,端妃命也不要地去救駕,撲在皇帝身前給擋刀……
皇帝感念她的忠心,這才給那時身中數刀的端妃晉了妃位。
端妃也是命硬,那樣危險的境況下都給挺了過來。
可挺過來之後,她也只是得到了皇帝的施恩。皇帝感動歸感動,到底也只是給了她一個身份罷了,要說寵愛,那是沒有的。
大家都在傳,端妃的命就那樣硬,怪不得生個女兒會這樣呢。
蜚短流長,三人成虎。
南璇的‘剋夫’名頭早就在京城傳開了。
南榮這句話顯然就刺到了南璇的痛處。
南璇這會兒是連臉上微笑都不能保持了,若不是有外人在場,她肯定要同南榮口舌好一番的。
不過眼下這種場合,她也只能當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信陽郡主這時候就來幫著她解圍,“我方才看襄平侯府的如蘭妹妹也跟著整隊呢,或許也是要跟著一起去打獵吧。”
其他貴女們也十分有眼力價兒地說起自家那些人也都要跟著聖上去打獵。
南榮看南璇偃旗息鼓了,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她這個皇姐就是個紙老虎,喜歡福躲在背後放暗箭,真要當面鑼,對面鼓的打對臺,就又捏著鼻子不出聲了。
別人還都誇她嫻靜知禮,殊不知這樣的人是再蔫壞不過的了。
公主帳中鬧的這些,潤潤和如意自然不知道,她們在場中熟悉了以後,就策馬去了場外。
不久後,就內胃腸內令旗升起,各路人馬爭先恐後地策馬往叢林方向奔去。
潤潤看著那樣氣勢恢宏的場面,不禁心裡也有些羨慕。
連自己都這樣想了,那如意呢?她不禁側頭去看如意。
果然如意也正望著絕塵而去的人馬出神。
潤潤也怪不忍心的,“你真不去湊熱鬧嗎?聽說可是可是有重賞呢。”
如意訕訕地道:“就我這騎射功夫,想拔得頭籌是不用想了,就算跟去也就是湊個數吧。不如在這裡陪你練練馬。”
潤潤看她這樣兒就知道她這是為了陪自己找的託詞,真難為了她那樣愛熱鬧的個效能忍住不去湊熱鬧。
“不然,咱們也林子裡走走?我看你馬上也帶了弓箭,獵一兩隻野雞野兔子的玩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