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機會,讓爹把你記成嫡出,這樣你就不低棲典一頭了,哥,錯過這次機會大夫人以後絕對不會同意,哥。”
馬車非常顛簸,
章棲陽抓緊木條,看那了弟弟一眼,讓他別在說話,他何嘗不想,可他今早去找爹,爹說了一句煩不煩就走了,絲毫沒有往日的沉靜,更沒有趁現在謀劃什麼。
章臣盛不敢謀劃,他想先安撫住趙玉言,一晚上他就受夠了,他至少看清現在還不是離開趙玉言的時候,他必須跟那噁心的女人過著。
章臣盛大清早趕到外殿等著上朝的時,所有的朝臣已經到齊,很多雙目光落在他身上,但又無所謂的繞開,偶然才有那麼一兩個小官議論章臣盛怎麼就和趙玉言和離了。
那麼個嬌妻,要家世有家世,要品貌有品貌,相夫教子,從無怨言,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還連夜寫了和離書。
哎。
章左相果然大氣魄,行常人所不能行。
章臣盛站了一會,突然覺得周圍很奇怪,平日見他就圍上的人,今天怎麼一個沒來;往日和善的內閣大佬們,剛才路過他身邊就像沒看見一樣?
章臣盛覺得不是自己敏感,而是真的如此,不禁抬起頭,先拋棄今天不打算理會任何人、不想提家事的沉默,看看周圍怎麼了。
當他抬起頭,發現,周圍並不像他想的一般好奇的看他,或是想打聽什麼,回去跟家裡長舌婦學舌的樣子,很多人都不看他,只有個別的才會注意他,沒有一人想來搭訕的意思。
章臣盛不解,為什麼會這樣?莫非他們也覺得趙玉言只是鬧脾氣,過幾天就沒事了,不用關注;還是朝中發生了大事,讓他們對這些小事不感興趣?
章臣盛看了一圈看不出所以然,只是突然間很不喜這種氛圍,好像周邊的人都把他當空氣一樣,他寧願這些人都圍過來衝他探尋,比家裡那些女人更吵也無所謂。
可是,沒事,他主動看了周圍一圈也沒有上前跟他說話的意思。
就在章臣盛覺的奇怪的時候。
禮部萬大人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過來。
章臣盛頓時如蒙大赦,眼睛近乎閃亮的看著略微發福的萬大人,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是一夜之間,身邊人為何都換了姿態?不就是和趙玉言吵架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萬尚書沒想到他還笑的出來,這得多沒腦子,才能跟趙玉言決裂,萬大人臉色凝重的走進:“軒轅尚書把官案給你了嗎?哎,節哀吧,和離就和離了,人總要向前看。”他言盡於此,算是全了女兒和棲悅的情分。
章臣盛頓時拉住萬尚書:“你說什麼?戶部給我什麼官案?”他不記得想戶部遞交了什麼,何況袁氏的事他就是隨便一說,怎麼能真讓她當正,他昨天氣昏了頭罷了,他已經想好一會去跟趙玉言道歉,這次,他認栽。
萬尚書驚訝的看他一眼:“你不知道?趙夫人跟你和離已經強制讓戶部判了,昨晚下的文書,大理寺都蓋印了鐵板釘釘。”
章臣盛聞言恍惚了一下,腦袋一懵:“和離了?……”趙玉言真要跟他和離……
——上朝——
……
國子監內更現實。
章棲陽現在算什麼?恐怕除了學業還行,什麼都不是。沒了國公府鎮著,他又是妾室所出,在大周官職繁雜該削減的時刻,左相這雞肋到不能再雞肋的位置,早已是好聽不好看!
哪有存在內閣還設定雙相的,恐怕除了糯米似的豐潤帝,沒有哪個英明的帝王能想出這樣的官員佈局。也只有貪圖安逸,只設官不撤職的幾代懶惰帝王才能想出這麼奇葩的構思。
章棲陽明顯察覺出周圍同窗的改變,如果以前只是漠視他,現在簡直是無視,都不把他的存在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