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恩了一聲。也沒問他們要付出什麼代價。
何山青說:“你情況有點兒不同,原本說的是請去我家吃飯,不過知道是你下廚後,海援就建議改在他家,瞧那意思,對你沒有惡意。”
白路恩了一聲,問道:“那個蘭領導是什麼情況?”
“那是真真正正的一方大員。正部,下一步想進書記,來這裡應個卯。”
白路問:“這麼牛。正部來應卯?”
何山青笑了下:“海援能當大領導,是因為他後面還有人,不論是我爸還是柴定安他爸,又有蘭成中。他們的位置都得上面開會才能定下來。不是來了海家拜碼頭就能解決,今天真的只是應卯,表明下態度,只要過了今天這關,剩下的事情基本沒問題。”
白路說:“不是有人在弄柴定安?也是在算計他爸?”
“所以啊,老柴家那麼牛皮,也得過來應卯。”何山青說道。
一般情況,任一個大領導上位。都是自身實力和背後勢力的全力支援,並與競爭幾方進行搏弈後的結果。也就是說。海援再牛皮,也沒有權利定下來何長安三個人的前途。
而這些人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吃這頓飯,已經是幾方勢力搏弈後的結果。
真要說起來,幸虧是在過年期間擺席,否則想找個藉口讓大家聚到一起,挺難。
海風家是老房子,沒有飯廳,聚會時要把餐桌擺到客廳。在白路快做好菜的時候,四家人一起動手擺桌子收拾碗筷,竟是很有點兒和睦、融洽的感覺。
大圓桌,外面是十二張椅子,等白路把最後一道菜端上去之後,海援招呼道:“坐,一起吃。”
那就吃吧,和一堆高階領導一起吃飯,沒必要玩個性不參與。
雖然是家常飯,座位卻很講究,一家人挨著一家人坐下,主位是海援一家,對面是何長安一家,兩旁是柴定安一家跟蘭成中一家。
其中,白路的位置最特別,竟是緊挨著海援。
坐下後就是吃飯,海援先說話。事實上,他要是不說兩句話,別人根本不動筷子。
海援簡單說了兩句過年吉祥話,開吃。
配酒是白路去年釀製的果釀,就是由他親自過手,釀出來送人的那一批酒。
果釀本來就是有價無市,這一批酒更是無市,有人出一萬買一瓶,沒有賣的。
海援拿出正好一套,笑著說:“只有這些,咱得省著點喝,除非白大明星敞開供應。”
白路看著四個瓶子發呆:“說真的,我都很久沒看到這樣的四個瓶子了。”
飯桌上,四個高官家庭聊的輕鬆自在,聊體育、聊娛樂新聞,抽空還聊聊養生。
這些人都是高人,不管說什麼話,總不至於冷場,所以,這頓飯的氛圍還算不錯。
白路有心想問一句:為什麼我可以上桌。可當著整桌人問出這樣問題,顯然時機不恰當。
四家人心裡有數,維持著和諧氣氛,連張狂的何山青、囂張的海風都很安分。大家也是差不多同時喝光酒,同時放下筷子,整個飯局整好吃上一小時,好象有人掐表一樣。
一小時後宴會結束,撤去桌椅,改喝茶水,再坐上二十分鐘,三家客人告辭。
白路也想走,卻聽到海援說:“你要是不忙,能晚一下再走麼?我有話想和你說。”
白路的回答肯定是不忙。
原因倒不是害怕海援的官職,實在是倆人不熟,沒必要當著很多人直接拒絕。在這個時候拒絕,就是打海援的臉,腦袋正常的人都不會做這種白痴事情。
海援一家人出去送客,三分鐘後回來,說明送出很遠。
海風先回來,朝白路做個大大的鄙視手勢,回去自己房間。白路馬上說話:“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