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將他迫至這步田地?”
與此同時,眼饞的非止薛燦燦一人。三宗強者及一干大妖何曾感受過這等強大的符意?只道是機緣忽現,個個悸動難抑。
或在尋覓下一個對手。
或正值戰後療傷。
或你追我逃。
或探秘索寶。
……
無論當務之急如何,統統暫拋一邊——甚而激戰正酣的雙方都默契地罷止干戈,轉而朝著寵渡所在的位置馬不停蹄,都想搶佔先機一窺究竟。
司徒奮因而重獲方向。
風疏雨急停折返。
其他勢力同樣循著冥冥靈感的指引,飛奔迫近;可嘆除了獻寶魔眾心憂寵渡安危,餘者莫不是聞腥而動的鯊魚。
而內中對“血肉”最為渴望的,自非神泉弟子莫屬。
尤其桃柏柏,因惱怒而憤恨,這憤恨又反過來刺激出愈發高漲的亢奮,一路甩頭亂吠狀似瘋犬,翻來覆去止不住唸叨:“先天符!
“先天符!
“這便是‘先天’之意麼?”
“原本該是我的啊!我的!
“魔賊且候著。此番若不食汝之肉,飲汝之血,寢汝之皮,難消吾恨。”
其怨氣之盛近乎通天徹地,就連暗地裡一心壯大自身龍魂的那縷詭秘血影也不免受到驚擾,“……先天符意麼?……還真是久違的氣息……”
偏偏距離最近的虎大王,心頭泛起莫名怖意,“……竟教我有瀕死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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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驚惶,虎大王舉棋不定,轉念則想:“慢來!確有其符;還是虛張聲勢,將此假象惑我?
“欸?
“謀略非吾所長。
“相較而言,我更擅一力降十會。
“如此多慮倒有捨本逐末之嫌,正該趁其虛弱速戰速決,若失此良機反為不美。
“是騾子是馬,一遛便知。”
閃念頻轉間,原本直愣愣盯著寵渡的虎妖幡然醒悟,當即躍起高空,藉由墜勢砸將下來。
適逢寵渡力竭難支。
能站穩腳跟。
能再揮一刀。
已是當下極限。
於是他站起身來。
於是他揚起刀來。
卻在相觸前一刻,神照峰上忽起一息輕嘆,夾雜在喁喁私語中,若有似無,不曾驚擾任何人。
緊隨這嘆息,混跡人堆的那名皂袍老者恣意地揚了揚長袖。
——只此一拂!
但教畫幕裡憑空生出一壘漆黑的弧狀壁障,恰如其分地橫亙在輝刃與拳頭之間。
當!
砰!
那氣障雖薄,——厚不及二指,卻堅不可摧,正面架住了鐵拳,背面攔住了金鋒,在如此威猛的夾擊下,非但沒有一絲裂痕,反而溢位熾烈灼意。
灼意玄玄,一遇元氣即爆燃開來。
熊熊烈焰迫退雙方。
虎妖翻身落地,陣陣麻木經由臂膀侵伐全身。
寵渡掩面卻步,持刀的手止不住抖。
畫裡畫外近乎見狀皆驚。
連常自在也因一時失察而眉頭緊鎖。
——僅那虯髯漢除外。
“何來氣障?!”
“有老怪干預嘛?”
“哈哈!我先前說啥來著,果然有大佬暗中相幫吧?每於緊要關頭出手,保那魔頭性命或助其取勝。”
“荒謬。那氣障攔下了兩邊攻勢,怎看出衝誰來的?”
“許是裡面本有的古老存在作祟。”
“且看臺上有何說道。”
四宗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