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尾巴晃來蕩去,說不出的悠閒自在。
丹境大妖,圓滿境界。
“狼伯……”
聽得念奴兒柔聲輕喚,灰狼卻不領情,蹙眉嗔道:“幸好曉得你常去的地方,老夫挨個找來。若再遲些,丫頭可還有命?到時候叫老夫向寨主如何交代?”
奴兒吐了吐舌頭。
“說說吧,死的那三個什麼來頭?”灰狼聽黑丫頭說了一部分,據此稍加推測,當下瞭然。
原是三道人進山歷練,整日與妖獸廝殺,半年不曾近過女色。這種事兒若無引子,忍忍也就過去了,但偏偏就讓矮道人撞上念奴兒,登時淫心大動。
所幸念奴兒走傳送陣逃過一劫,因為有驚無險,不曾與人言說,更沒想到其實有三個人。要是這哥兒仨當時就在一起,念奴兒哪裡還走得脫?早被三人聯手辦了!
也怪她體質有異,生而帶香,這次來映月湖,遠近蝴蝶聞香圍聚。但凡珍寶現世,常有異象伴生。三道人見此奇景,以為有寶,尋跡而至,這才有了先前的事。
“叫你私自出山。今日回去,定讓寨主關你禁閉。”灰狼把地上屍首看一眼,收了儲物袋,手搓幾蓬幽藍妖炎飛了出去,把三道人屍首燒作飛灰。
見念奴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灰狼想是知她心腸,又氣又憐地嘆道:“傻丫頭。慈悲是好,人心卻難測。他三個不懷好意,你還想求什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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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土為安嘛……”
“敢欺負咱家丫頭,就該挫骨揚灰。”
正說著,不遠處烏小鴉醒過來片刻,一時迷迷糊糊的,只見得奴兒身形,下意識斷斷續續說道:“黑、黑丫頭,你沒事就好……我師父呢?”
“小黑子,你可真出息。”灰狼冷哼一聲,“這才剛出山寨,就認個人族娃娃作師父,當真不怕寨子裡的兄弟姐妹笑話?”
“狼頭兒?!你來就……就好了。”烏小鴉心緒起伏,轉眼又暈了過去。
“狼伯,救救渡哥哥和烏小鴉吧。”
“曉得著急了?”灰狼又氣又心疼,“還貪玩兒不?”
“狼——伯——”念奴兒拖長了聲音,握著狼爪左右擺,“奴兒知錯了。”
女子撒嬌,扛得住的都是純爺們兒,更何況黑丫頭那麼心善可人!縱是鐵石心腸也被融化了。
“哼,”灰狼色厲內荏,“都是寨里老小慣的。”
“狼伯答不答應嘛?”
“大的護你清白,小的是自家人,於理於情,於公於私,叫老夫焉能不救?”灰狼搖頭嘆著,一邊與奴兒閒聊,一邊敷藥治傷。
想是藥散奇效,不多時,寵渡氣色明顯好轉。念奴兒左一聲“渡哥哥”右一聲“渡哥哥”喚著,聽得灰狼搖頭直嘆。
朦朧之中,似聽見有人叫自己,寵渡把眼一睜,見得黑丫頭一張鵝蛋臉,又聽旁邊一個聲音,——“哎,醒了醒了。”晃眼一瞟見一個白團子,上面眨巴著兩粒黑豆。
什麼東西?
寵渡下意識就是一躲,牽動傷口,疼得直吸涼氣。不料那“白團子”竟然還會動,一瘸一拐跳過來,道:“師父你躲什麼?是我,小鴉呀。”
定睛一看,原是烏小鴉全身纏滿紗布,裹得跟個線團似的,只剩眼睛、爪子和烏鴉嘴在外,模樣十分滑稽。
寵渡想笑,又怕扯痛傷口,只能憋著,心說:“怎麼沒死?”急問:“那三個道人呢?”
待念奴兒三言兩語說完,寵渡側頭斜望,果然見到不遠處灰狼負手背立,忙掙扎起身,忍痛拜道:“多謝前輩。”
“前輩?”灰狼咧嘴笑道,“我是妖,你是人。妖人殊途,你卻如此稱我,豈非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