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行事秉性,明白他們暫時不會殺她,但他仍必須儘快將她救出。
怎麼救?怎樣去救?他現在已是四面楚歌,還有誰可以和他聯手?找南黎嗎?但南黎現在是否還肯和他這個被奪權的赤多練合作?
他換了身衣服,戴上斗笠,在北陵的街道中游走。四處都是追捕他的兵卒,他不能太過招搖,而他又不知該去哪裡,哪裡又有他的容身之處。
突然間,他雙眼一亮。在正前方的人群中,他看到幾個形跡可疑的北陵人。
他們都是青壯年,眉宇間英氣很重,雙手粗大,虎口上有老繭,是典型軍人才會具有的特徵。
赤多焰準備賭一把。他悄悄靠過去,走過其中一人身邊時,低聲說:“我是赤多焰。你們的太子在哪裡?我要見他!”
那人果然站住,同時和身邊的幾個人一起驚詫的看著他,不過卻沒有喊叫。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沉聲道:“我帶你去,走這邊。”
赤多焰的出現大大出乎蕭寒聲的意料,他還沉浸在被妹妹背叛的憤怒當中,驟然看到赤多焰,第一反應就是以為對方是來示威的,但緊接著他又注意到赤多焰的身邊並沒有蕭寒意,而且連一個隨從都沒有,甚至他穿的還是北陵的平民服裝。
“赤多練大駕光臨難道是為了……”
他的冷嘲熱諷還沒說完,赤多焰就打斷了他的話,“寒意被抓了。”
他不由得感到震驚,急問:“被誰?”
赤多焰苦笑,“我的屬下。”
“你!”他氣急敗壞地衝了過來。
赤多焰再說:“我如今已不是赤多練了。”
他又再一次感到震驚。“什麼?”
“眼下沒時間和你解釋,你即刻集合你的人馬,和我回宮去救她。”
蕭寒聲陰沉著臉默然許久,然後冷冷一笑,“我為什麼要去救她?她是你的女人,你沒有能力保護她是你的事。從她委身於你的那一天起,她便不再是我妹妹,也不是我北陵人了。”
赤多焰驟然狂笑出來,“枉你還是堂堂北陵太子,居然說出這麼小肚雞腸的話來,骨肉之情難道是你隨隨便便一句話便可以斷的嗎?你以為斬斷手足之情會很快樂嗎?”
他的笑聲掩不住他的失落,蕭寒聲從這笑聲中聯想他和弟弟同爭王位的悲愴。
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是什麼樣的一個心情?
蕭寒聲忽然有些不寒而慄,他咬緊牙關,不讓那種戰慄表露出來。想到蕭寒意,他是又疼又惜又憐又敬。妹妹為北陵犧牲了多少他豈會不知?雖然惱恨她的變節,但手足親情濃於血,從出生到死亡,這一輩子他們都是彼此最親的人。
他突地抓起劍,“事不宜遲,我們必須儘快計畫營救方法。”
赤多焰這才長吁一口氣。
蕭寒意相信自己能等到赤多焰,不過在赤多覺明的一頓皮鞭抽打下,她還是支援不住,暈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到處都是戰火,囚禁她的宮殿即將付之一炬。
赤多覺明以刀抵在她的咽喉上,瞪著門口踏著堅毅步伐走進來的人——
“赤多覺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赤多焰威嚴的口吻帶給人強大的壓力。“你脅迫我的王妃,按照赤多法律,你會被五馬分屍。”
“你已不是赤多練了。”他大聲反駁道:“從你迷戀這個邪惡的女人,背叛我們的信任,殺害我們同胞的那一天起,我們就不再視你為赤多練了。你沒有立場責備我任何事。”
赤多焰仍舊高傲的冷笑,“的確,我不再是赤多練,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丈夫。但你若傷了我妻子一分一毫,按照赤多的平民律:傷人妻者斬雙手,殺人妻者處以絞刑,我依然可以殺你。”
赤多覺明並不怕死。與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