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點,一本金燦燦光芒閃爍的碟子在踏古面前化了出來。
踏古聽得周圍駐足的三兩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皺了皺眉,將騰空的碟子接到手中,好奇的開啟來看了看,卻是在看清裡面的內容時,神色一僵,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她的腦袋本來就很亂,看完這個碟子以後,簡直就是可以亂出一鍋粥了。
這碟子上寫的什麼?她被封仙了!?
還起了個什麼什麼封號,叫羅幻仙子,封地青丘,特派接引大神來接她回九重天上任職,最後落款上天帝的大印蓋的是有稜有角,閃閃發光,險些晃瞎了踏古的狐狸眼。
原來那接引大神此番下凡倒不是來給佚慈恢復原職的,倒是來找她的?
開什麼玩笑,她一小小狐妖,一沒做好事積福德,二沒攀關係走後門,三沒斬斷凡塵修仙修道,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神仙?
踏古將這碟子合上,遞向接引大神,乾笑著打了兩個哈哈道:“這碟子應當是寫錯了,仙尊也應當是搞錯人了。做神仙這等事,怎會跟我這一界沒出息的凡妖扯上關係。”
就算真的是她,她也萬萬不能答應。神仙這慈悲為懷的角兒,她怎可能做的來?她生來就是什麼深明大義的人。
接引大神皺了皺眉頭,嘖嘖奇道:“不應該啊。。。”,最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忽而換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忙問道:“姑娘五月初十那日,可是捱了天雷?”
天雷?踏古更加懵了,天雷是什麼樣的東西?她從來都是隻聽過未見過,又怎麼可能會捱了天雷的劈呢。
她委實疑惑,剛想出聲,卻聽得身旁的佚慈突然接道:“她那日確是捱了天雷。”
踏古詫異的看向他,不解他為何要扯這個謊,她明明沒有捱過那什麼勞什子天雷。
可是。。。。等等,踏古猛然一驚,心裡唸到五月初十,五月初十。五月初十不正是她去桑湖底去降聞鳳那天嗎?她確實在與聞鳳糾纏時隱約聽到了雷聲響,可是她當時只以為那是神智不清之時的幻覺,所以並沒在意。況且,縱然那是天雷,卻也是沒正八經的劈到她人頭上,怎能算是她捱過什麼天雷的?n這樣想著想著,踏古心裡便陡然拔起一絲涼意,有一種她十分抗拒的可能,在她心裡越發明晰。
細細回憶起來,佚慈從不曾放任她自己去涉險,向來都是事無具細的時刻護在她身旁的。可那天他卻輕易便允了她只和秦昊去湖底捉聞鳳,她竟沒有當回事的放在心上,而如今想來當時情形卻是蹊蹺的不得了。
湖底之下湖神府邸的結界,防禦力一定是非同小可的,是以天雷劈不進去。但它總得劈到人頭上。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佚慈想要將她藏在湖底的結界裡,卻獨自在外頭替她捱了這天雷,還決計要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這麼一算,那麼整件事從頭到尾的因後果都可以說的清了。
可她那日卻還以為,他莫名其妙的騙了她,讓她受了委屈,是以十分責怪他,甚至有那麼些日子,連想都不願想他,提都不願提他。
結果卻是她錯怪了他,她心中頓時鬱結。
那廂接引大神聽了佚慈的答覆,登時便笑逐顏開,拍了拍額頭道:“沒錯沒錯,既然已經捱了天雷,那便沒有找錯人!”
踏古沒有答他。
她看向佚慈,張了張嗓子,“佚慈。。。”
卻是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得一臉憂傷的神色將他望著。
佚慈扯開笑意,明眸皓齒的,遞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只這一笑彷彿便有了融化冰雪的魔力。
踏古眼中瞬間便有潤澤漸漸凝聚,心裡像打翻了一罈的果醋子,又甜,又澀。
接引大神見他兩個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