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誰不讚揚他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論起文謅謅的詩詞歌賦他看了就煩心,大口吃肉大口飲酒才是男子漢的表現,誰理棋子怎麼走,橫衝便是。
敢來擋道就一杆子捶去,腦漿四溢、身首分家才快意,天龍王朝的大將在此,冒犯天威就是死罪,他是一身忠心為國家。
比起這個只會說大話的右副將,他王大海的存在可就紮實多了,軍民有信心護城保家。
“心黑看得見呀!陳某佩服你的異能。”陳威半是嘲弄地拱起手作揖。
“你……你分明看不起我王大海,咱們來較量較量。”他打架絕不輸人,除了將軍。
陳威可是聰明人,和一身蠻力的莽漢較勁,豈不自尋死路。“將軍,我有軍情稟告。”
“說。”單破邪有點頭痛,他的左右副將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愛胡鬧。
“塞拉族近日有不明的族民移居,逐漸聚攏在城牆十里外。”瞪吧、瞪吧!誰理你。陳威用挑釁神色回視一下王大海。
“想挑起戰爭?”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實力。
“我看未必,是來分些好處的。”他猜測是如此。
“在邊境撈好處,是想搶劫來往商旅吧!”單破邪冷冷的一嗤。
“這是一因,他們稱為過路費,少則百兩,多則千兩,已有不少關內皮商反應過。”
單破邪皺皺眉頭,“另一因不會是指我吧?”
“你和人家的聖女上過床了吧?”陳威小心的看其臉色。
“一個蕩婦罷了。”
他有需求,而那天宴會他換掉被酒弄溼的衣服清洗完畢後,見她正好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等他,是傻子才會放過這等機會,從營中調來軍妓可得等上好一會兒,湊合湊合也好。
雖然她身上的味道騷了點,但服侍男人的技巧同樣浪得發騷,似乎不把他榨個精光誓不罷休,折騰了大半夜才把人遣走。
不過也就那麼一夜,然後他遇到她,一個有冷媚眼神的女殺手。
她讓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味道,讓他提不起那方面的興趣。
“在咱們眼中她是蕩婦沒錯,但在塞拉族她的身分不只是聖女還是位公主,而你玷汙了她。”這是項嚴重的指控,由塞拉族提出。
恥笑不已的單破邪起身一視窗外。“在我之前她不知已有多少男人,她當自己是聖潔無比的處子嗎?”
“民風不同,看法自然也迥異。他們認為你該為聖女負起責任。”至少在遊民眼中是聖女呀!
“難不成要我娶她?可笑至極。”咦!那個背影好似當晚的她。
“將軍料事如神,他們是有此打算,近日必會提出聯姻一事。”怕是自取其辱。
入主將軍府不外是找了個便利通行的靠山,以為多了一層姻親關係就能掌控邊城的一切,進而摸清防守路徑好大舉進犯。
關外生活太貧脊了,人人都垂涎關內的大好江山,一心要佔為己有,塞拉族人不在少數,只要一聯結周邊小部落,犯關的可能性大為增強。
為了能更加確保不受阻礙,他們派出塞拉族第一美女為餌,企圖擒獲邊城戰龍的心,好瓦解來自他的力量。
先聯姻,後殺夫,黑寡婦的作風。
“放出風聲,就說我的未婚妻近日會來邊城與我成親。”他就不相信塞拉族公主真能厚顏為妾。
“鎮國公主要來?”怎麼沒人知會一聲,他好及早做迎賓準備。
單破邪沒好氣的睨陳威一眼。“她是那種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你想她肯屈就什麼都沒有的邊城小地嗎?”
“可將軍你說你的未婚妻要來……”他沒弄錯呀!年屆二十的鎮國公之女便是將軍的指腹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