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儼則是看著我,不以為然道,“讓你寫就寫,這原本就是我欠她的!”
很快,合同就擬好了,細節什麼都是偏向我的,我也沒有異議,就在上面簽字了。只是心裡還是忐忑,金子儼的尿性我還是瞭解,隨了他母親的吝嗇,有一塊錢就想要兩塊錢的回報。
等著律師走了,我看著金子儼,“現在你可以走了,這裡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
見著我立馬是翻臉了,金子儼先是一怔,很快就起身了,環顧了一下房子裡,將自己褲兜裡的鑰匙放在了茶几上,“如果有什麼別的需要,給我打電話!明天會有保姆過來,你不用支付任何費用,我會定期給她工資的,有什麼做得不好,給我打電話!先就這樣吧,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不等我回答,他就出了房子,徹底安靜了之後,我抱著肚子走到陽臺上,這才是發現,陽臺上早就把之前養在我原來房子裡的花花草草已經被金子儼搬了過來。我已經與金子儼沒有了任何關係,我看著這些花花草草就容易想到他,拿起一邊上的修理剪刀,將盛茂的花草剪了個支離破碎,扔了剪刀,拉上窗簾,第一次,我有些思念起蕭天一來,在這座城市,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唯一與我作伴的便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拉上了窗簾,美美地睡上了一覺。
第二天,傭人阿姨就來了,穿著樸素,一口不太地道的四川話,人看著也挺平易近人的,她還沒有開始收拾屋子,我就指了指陽臺上的被我剪碎的花草,“把這些全扔了,我要出去一趟,你的鑰匙放在茶几上的,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我拿著包迅速逃離的屋子,我感覺自己就是被圈養的金絲雀,這樣下去只會讓我更加不求上進。跑到圖書館買了不少的書,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買太多,沒有車,自己連拎到計程車的力氣都沒有。
成都這座城市,我沒有依靠,也不想依靠任何人。抱著書往外走去,之前還天氣好好的,忽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站在屋簷下,隔著雨簾看著匆忙的行人,心一陣失落。
看著地上的兩袋子書,我竟覺得自己是頭昏腦漲了,肚子都大起來了,還買那麼多的書!
這時手機響了,是蕭天一發來的簡訊,內容及其的簡單——“柳曉依,我恨你!”
這句恨,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我更加清楚,他的恨是基於對我的愛之上的,他心痛,他沒有想到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跟他在一起!
我沒有回訊息,而是將手機放進了手袋裡,自己坐在書上,等著雨小一點。
迎面跑來一個穿著十分暴露的女人,抱著包衝了過來,在我的身邊不停謾罵這樣的天氣,聲音十分熟悉,回頭才發現是蔡婉婉,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在武侯也能遇到她!
她也是發現了我,將手包擦了擦雨水,抬眼傲慢地看著我,“是誰說我跟了金子儼這樣的男人這輩子有的是苦日子吃?我告訴你,一個月之後,我就跟他結婚了,你大著肚子又怎樣,他寧可騙他媽說孩子死了,都要跟我結婚!”
我沒有回應蔡婉婉,人一旦得了便宜就喜歡賣乖,我也懶得跟她計較!
蔡婉婉見我不說話,越是來了勁了,插著腰,走了過來,看著我坐著的書,冷笑,“買再多書看也彌補不了你智商的缺陷!”
我立馬是站了起來,我盯著她一直看,她有些不自然了起來,我沒有管地上的書,上去一把抓著蔡婉婉的衣領,她想大聲吼起來,我一把捂住她的嘴,俯下身子,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等著你一無所有的一天!別忘了你和你媽在金家人的面前都是要矮人一等的!”
我送了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首拎著一袋書跑進了雨裡,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家裡,阿姨見我一身溼透,立馬是給我放了熱水,幫我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