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了一整夜,餘小魚第二天坐在會里的頭把交椅上,神情懨懨。捏著藥膏,細細的往手腕上抹,順便聽著需要處理的事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毯子,而衛修跟雕塑似的站在她的跟前。
抻著懶腰,也懶得去看身後保鏢和麵前下屬的樣子,讓人在耳邊簡單的重複了下剛才說的事。她慵懶開口“形勢如此。生意難免有賺多賺少。少的,我會再撥一部分生意過去。儘量把這碗水端平。圖財,要有圖財的樣子。有事拿到我這裡說開,再讓我知道你們私下衝突,就都不要做了。”
“嵐姐說的是”一群人在下頭點頭哈腰。
餘小魚坐在主位上,實在打不起精神再處理事務。讓衛修處理剩下的事,她坐在位子上聽。時不時的指正一下,也算是把這幾天積壓的事處理完了。
等人都散去,衛修低聲在餘小魚耳朵邊說了句“明天下午四點,老周的貨進北地。”
餘小魚點了點頭,讓衛修通知了雲翼。
衛修離開後,白暢湊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一怔,說了句:“讓我想想。”
白暢點了點頭,就要離開。餘小魚又把他叫了回來,沉默了好半天,她對他說:“按你的意思辦吧。”
之後一整週,餘小魚都沒見過雲翼,他來看雲安安的時間完美的避開了她在家的時段。電話也沒打進來過一個。
餘小魚知道他心裡有氣,趕了個空閒的功夫,做了幾道菜,煲了個湯,打算請他來吃個飯,緩和緩和。
尹菲心直口快的指責餘小魚,說雲翼忙,她有心的話,就該給他送過去。
餘小魚怕雲翼再有誤會,所以沒有答應。
尹菲旁觀者清,在她堅持不懈的勸說下,餘小魚還是拎了飯盒到了雲翼公司的大廈門口。上一次來還是他請她看年會,想想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前臺的姑娘和公司的保安,嚴肅的讓她站在樓下等了十多分鐘。餘小魚也有耐心,身後跟著一群的人,還能安穩的坐在座椅裡等。
十幾分鍾後,餘小魚進入電梯時,與一個身影擦肩而過。她認出了那人,而那人卻沒認出她。江蓉,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雲翼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江蓉的關係,而此刻江蓉從他的專用電梯下來,臉上還掛著笑容。餘小魚的步子,就有點邁不開了。
來都來了,餘小魚就算再不想進去,也得進去。總裁室內,她拆開一個個保溫的飯盒,推到雲翼面前“九哥,先吃點東西。”
雲翼靠在座椅裡看她,等她都擺好了,遞上筷子時,一把將她帶進懷裡“你看見江蓉了。”是個肯定句。
餘小魚擰著身子掙扎“看見了。”
雲翼兩下把她胳膊扭在身後,捏起她尖尖的下巴“不問我?”
餘小魚看了一眼雲翼襯衣的口紅印,問了句“九哥想讓我問什麼?”
雲翼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印子,哼出一聲冷笑“你說過。你這個人,這條命都是我的。你就是這麼做我女人的?”
餘小魚淡淡的回著“九哥也說過,您睡誰,不睡誰,我管不著,也管不了。”
雲翼使勁捏著她的下巴,捏出紅印都沒放手“我說過的話不少,你偏偏記住了這句。”
餘小魚不願意跟他爭吵,放棄了掙扎,身體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先吃東西吧。”
雲翼一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咬的見著血才鬆了口“江家要跟我做生意。讓江蓉來爬我的床。”
餘小魚抿唇不語。
雲翼又道“他們打聽到我對你動過心思。想讓江蓉來做你的替代品。”
餘小魚淡漠的笑了一聲,低低說了句“我還是個替代品呢。她還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