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想:“就算張鵬師父想要我帶他出南鄭,憑我神鷹飛舟、三大化境的實力,也足夠一試了。”
現在王越、黃忠和張遜,雖然身處長信宮燈裡的不同“包廂”中,卻都是精神飽滿,正觀看著“影片放映員”小珍實時播出的現場錄影。最多也就比外面晚上幾分鐘。
張鵬看出了覃鈺的意圖,淡淡一笑,聲如洪鐘。
“好小子!老夫雖然眼拙,不過好歹沒有看錯了人。我已經答應了教主,要與他單獨做過一場,就不帶你一起去了。嗯。你去把李崗給我殺了,便算了卻了你我的機緣吧!”
“李崗?”覃鈺早把這人給忘到後腦勺外面去了,一眼掃過去,果然,只見他瘦長的身子還躺在四號擂臺之前,躺在血泊中多時,卻沒一個人給他救治一下。
失道寡助,竟至於此麼?
覃鈺很無語,不過想想也正常。欣賞他馬屁的張衛已經掛了,張魯又不認識他,剩下的這些中高層,都是各地的領袖級別,恐怕沒有人會喜歡李崗這種二五仔的!
就算是最痛恨張鵬背叛五斗米教的其他大小頭目,現在也不願意幫他。
最後,就是千夫所視,無人搭手。
“也罷。既然師父你不願髒了手,我來吧!”
“師父。饒命,饒命啊!噗……”李崗聽到張鵬的嚷嚷,嚇得一骨碌爬起來,渾身哆嗦,這一下卻又觸動了傷勢,頓時口噴鮮血。本來只剩的半條命,又去了大半條。
看著噴起老高的血霧,覃鈺更加皺眉。
“李崗,當你背叛師門的時候,你沒有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吧?瞧瞧你這點兒出息。廢物一個,我都懶得動手。”覃鈺擺頭奚落道。
“師弟……不,不,覃少爺,你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吧……”李崗嘴裡噴著血沫子,苦苦哀求。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覃鈺唸了一句這時代沒人聽得懂的著名典故,咂咂嘴,覺得有點不太應景,“老師不想讓你活,你怎敢不馬上去死?違逆師命,那也是取死之道啊!趕緊自殺了吧,你我都比較方便。”
李崗哪裡肯聽,只是兩眼亂轉,苦苦哀求。
“去休!去休!”覃鈺面現悲憫地擺擺手,“你若不肯自去,我找人幫你一把!小蘭!”
“鈺哥哥!”
“送他幾個糰子吃!”覃鈺吩咐道。
“好嘞!”寒光一閃,青霜劍閃電般出鞘,唰唰兩聲,三四個青色光團疾射過去,目標正是李崗的胸口。
光芒再一閃,青霜劍已然回鞘。
“我抖,小蘭你這青糰子越來越快了!”覃鈺左手拉住張小娣,右手握住戲芝蘭,直接轉過身,向張傀走過去。
想到李崗胸口必定會“嘣”的一聲,被那些青團劍芒的分筋裂骨真力炸得血肉橫飛,死狀悽慘,不禁搖頭,對張小娣吩咐道:“千萬不要回頭看!”
“喔!”張小娣答應一聲,耳聽轟然震響,眾人驚呼,卻絲毫不敢回頭。
此刻,張傀招來一輛馬車,去了遮掩的外篷,親手把張廣平躺放置上去,自己坐上馭手位置,見覃鈺過來,說道:“道友來了?”
“嗯,道長,叨擾了!”覃鈺讓戲芝蘭和張小娣到車上去坐,自己一閃身,擠到張傀的身側,副駕駛位置。
“前情可了?”張傀揮鞭趕車而行,順口問道。
“了就是不了,不了就是了!前情雖了,餘情未了,不知了了是了了!”覃鈺隨口回答。
張傀一怔,這口令繞的,什麼意思?
“張三道長,你這瞻前顧後,首鼠兩端,可不怎麼義氣!”覃鈺也不理他是否繞得回來,徑自說道,“你可把我師父害慘了!”
張傀臉一紅,沒想到被覃鈺看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