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守禦之功紅纓不敢或忘,王瓊仙子且裡面請,吾當設宴,以酬仙子之功!”
紅纓將軍誠摯開口,邀王瓊入內。
如今壓在了心頭三天的一塊大石終於打碎,一通酒宴是免不了的。
一是王瓊立下了大功,就該有此殊榮,二來也是為了拉攏方行這些人,讓他們繼續效力。
畢竟如今也不過是剛剛斬了一名兇蠻,真正的危機還未解除。
他們鎮淵一部,要守著這一片地域,直到神州大部修士趕來,才算解下了重擔。
一個時辰後,行宮之內,已有仙茗美酒,珍饈佳餚魚貫奉上,諸方勢力皆有人前來,相互招呼,卻也算是如今這魔淵深處,所有趕了過來的諸部勢力大亮相了,既為歡迎方行一行人到來,亦準備藉此機會商議大事,入了行宮之後,諸修坐定,自然有人下意識的尋找那位剛剛才斬了魔蠻的大雪山弟子王瓊以及那惡名昭著的小魔頭方行,但看了半晌,竟不在場間。
“我家師兄說,你們先喝酒,他在看山勢和地圖,呆會就過來!”
等了半天,倒有個白衣小和尚嘻嘻笑著過來與眾修說了一句,然後自己扭頭也走了。
場間氣氛卻頓時顯得有些沉悶,這群來赴宴的修士,都是最高一批趕來了魔淵深處的諸修,而且能入此宴的,還都是各方世家子,散修也沒資格落座,家世不凡,內裡卻也是心高氣傲,這時候見諸人皆至,卻惟獨不見方行的蹤影,還以為這小魔頭是拿了架子,冷落他們來著。
“那就等方道友來了,再開宴吧!”
紅纓將軍淡淡說道,先命人奉了仙茗給在場諸修。
“不錯,之後守禦這太陰河還需多靠方道友出力,等等他亦是無防!”
有脾氣心性兒好些的修士笑著開口,倒是不以為忤。
“呵,不過是仗了法寶犀利,偶贏一陣而已,需要擺出這麼大的架子麼?若是真個等對岸攻過來的時候,修士如雨,高手如雲,他那一副破彈弓,又能打掉幾個人?”
場間有一人冷聲開口,聲音憤恨,卻赫然是那之前捱了神秀一塊石頭的陰鷙青年,此時後腦勺上還有好大一包,此人卻是神州中域孟家的一位旁系子弟,代表了孟家先入魔淵,打頭陣來的,因著他的超然身份,眾修對他也都恭恭敬敬,只是沒想到,一遇到那小魔頭,他腦袋上卻是先捱了一下,自覺顏面大失,心間憤恨,只是方行一方剛剛立下了大功,不好發作而已。
而如今,他見諸修齊至,那魔頭一行人卻面也不露,按捺不住,開口厲叱。
“不錯,孟奇道友此前不過是仗義直言了兩句,便被那臭和尚暗算,他心懷大義,才忍了下來,我們可不能坐視,如此算了起來那魔頭也不過一功一過,有什麼資格擺這架子?”
旁邊,有與那中域孟家子交好之人。亦憤憤開口。
“那魔……那位方道友此時不來。只說是在翻閱這魔淵裡的山勢與地圖。想必也是為了守住這一線地域,多一些瞭解吧,我們等他一下倒也無防,不必談什麼架子不架子了,諸位若真是等的不耐,便譴人去請他一請就是了,畢竟他那打神弓確實犀利,還多有藉助之處!”
有人沉穩些的。便輕輕開口,倒也有不少人附和。
“什麼請他一請,難道說請他赴宴,還要三番五請不行?”
中域世家子孟奇拍岸厲喝,嚴辭道:“他真個把自己當成我中域諸位神子了不成?哼,什麼翻閱魔淵山勢地圖,增強了解,我看他純粹就是拿大不來,要守住這一片地域,需要的是我方諸道勢同心攜力。浴血奮殺,我就不信那魔頭一個人。便能解了這太陰河一岸的懸頂之危?”
“……孟道友說的其實也有道理,那小魔頭確實有些不俗之處,但他自來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