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河點破了僥倖心思後,青鳥聲音也冷厲起來,狠狠斷言。認定方行必死。
但肖山河卻冷笑了起來:“當初在我們二人面前。他亦不過是一個靈動境的螻蟻而已。我們也認為他必死,但結果呢?這才幾年時間啊,他已經成為了連我們一想起來都膽戰心驚的存在了,更何況,當年他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如今皇甫家卻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你又怎麼這麼斷定他會死?萬一他找一個安全所在,躲上幾十年。誰又能奈何的了他?”
青鳥眼睛裡流出了兩道毒火一般的目光,森然道:“你說這些事情有目的吧?”
肖山河哈哈大笑了起來,末了笑聲一收,森然道:“那小魔頭這一次一定要死,他若不死,死的就會是我們,什麼金丹大道,都會化作煙雲消散,更何況,哼。皇甫家為了殺這小魔頭,可謂是出了血本啊。那法旨內容你也看了,若得了那賞賜,何愁金丹不成?”
青鳥聽到了“賞賜”二字,眼睛也亮了,但過了半晌,卻又有些沮喪,嘆了一聲,道:“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吧,當年那小鬼如此之弱,我們都拿不住他,如今他已築基成功,且是出名兇悍的戰修,我們二人一個修丹法,一個修陣法,又有什麼把握擒他?”
肖山河聞言,則冷笑了起來:“誰說要親自擒他了?只需告訴皇甫家該怎麼找他就行了!”
青鳥一怔,轉頭看他。
肖山河冷笑了起來,寒聲道:“那小鬼無親無掛,若說有一個可能逼他出來的話……”
青鳥看明白了肖山河的用意,也不由感覺身上一陣發冷。
在青雲宗上下都在議論方行時,他卻正在十萬大山之中探秘。
這一段時間,他與金烏根本就沒有往城鎮中去,而是遊走在十萬大山之中,一是避禍,再就是尋找一些散佈在大山之中的靈脈,天地有靈氣,亦有一些特殊地域,藏風聚氣,蘊含大量的靈氣,而這種地域,便被稱之為靈脈,靈脈之中開採出來的玉石,便是靈石。
在修行界裡,有一些修士,便是常年深入深山大川,尋找那些沒有被人發現的靈脈,然後開採靈石的,而方行在這大山裡溜噠,自然不是為了去挖崛那些劣等的靈石的,不過他也確實是在尋找靈脈,只是他的目的是在找到了靈脈之後,直接一口氣吸光……
說起來誇張,靈氣散佈於天地間,只有靈石可以將靈氣貯存起來,眾修士則只能透過吐息或是汲取靈石內的靈氣修行,要直接將一道靈氣汲取光的事情,那當真是聽也沒聽說過,只是體內有了九九返神丹的方行,卻將此事變成了可能,直接用靈脈來修行。
只是尋找靈脈,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通曉陣法至理,才能辯山河,尋靈脈,這卻是因為靈脈本身,實際上就相當於是天地間自然形成的聚靈陣,這一點方行便是有陰陽神魔鑑也不頂什麼用,倒是大金烏比方行強得多,這廝本來就在陣法一道造詣頗深。
透過分辨山河走勢,陰陽道理,這一段時間倒也找到了一兩條雜亂的靈脈,只不過,上等的靈脈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這兩條靈脈也只是非常劣等的罷了,一條靈脈之中,倒是可以挖出一兩塊劣等的靈石出來,另一道靈脈則剛剛形成不久,尚無靈石形成……
一條赤色山岩,極其隱秘的橫掛在一方山壁之上,便似一龍若隱若現的龍影,掛在山壁之上,隨時等待破壁飛走,而在這赤色山岩周圍,則已佈下了數道陣旗,皆是為了防止靈氣散溢之舉,方行則立在一朵黑雲之上,守在赤色山岩前首,暗運心法,凝神吐息。
在他體內,彷彿有一道恐怖的漩渦,隨著他的氣息吞吐,山壁上的赤龍漸漸變得黯淡,最後慢慢消逝於無形,便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而方行則收斂玄功,盤膝於地,慢慢煉化體內那整整一條靈脈的龐大靈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