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烏光,正是從天而降的玄棺機緣。
好死不死,金烏竟然恰好被這機緣罩在了其中,還險些被這具從天而降棺材砸死。
從這方面來說,天元四洲,無數高人,驚豔天驕,進入玄域的,卻是這金烏最早……
當時在金烏反應過來的時候,所在之處已經化作了一片血池,粘稠深邃,險些把它給淹死,逃也逃不出來,然後它掙命之際,便無意中發現了這血池中的一具冰晶棺材,就鑽了進去,那滿血池之水,竟然以這棺材為中心,齊向它湧來,卻它金烏煎熬的死去活來。
在這過程中,金烏屢屢感受自己血氣不足,幾乎要煎熬而死。
不過好在,它身上帶著三枚血蓮子,正是當初方行分給他的,便被它分三次吞了下次,這種煉化過程,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待到金烏在渾渾噩噩中醒過來時,那一片血湖,已經變成了深坑,而它的體魄,也在無形之中,變得無比強橫,便是築基之修也難傷到它。
到現在為止,金烏幾乎可以硬抗一切攻擊,惟有九曲部雷九曾經以雷力傷到過它。
這金烏卻也夠賊,發現了這一切之後,知道這棺材定然是具寶貝,偏偏無法裝到貯物袋裡,於是它就就在挖了個坑,把棺材埋了起來,還做了許多偽裝,山谷外面倒塌的山峰,其實就是它一腦袋撞倒的,它卻打算著,等研究出來如何離開了,再悄悄把棺材運走。
“一片血湖,以及三枚血蓮子,皆被你煉入了體內?”
方行聽了這金烏的說法,也感覺有些震驚。
那一片血湖,方行不曾親眼見到,還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不過那血蓮子,可是出了名的血氣強橫,每一粒都蘊含難以想象的龐大血氣,竟然都被金烏煉化了?
金烏道:“正是如此,我當時在血湖之中煎熬時,隱隱感覺到腦海之中,似乎有聲音響起,傳給我一道經文,卻好像是什麼太上不死經……他媽的,我也記不清這許多了,當時就是感覺非常的難受,那麼多的血氣都湧入我身體裡,那感覺可比灌腸受罪多了……”
“太上不死經……”
方行卻是驟然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金烏。
以太上冠名的經文,他卻也得到過兩道,一道是夢中得傳的太上化靈經,可助他煉化靈物,效果非凡,直到現在,他修煉之中還離不開這道經文,另一道則是自青丘墳內得到的太上感應經,那也是一篇奇文,他只是無意中修煉過一次,便感覺自身神念強大了許多。
而金烏這賊鳥,竟然也無意中之中,得到了太上不死經?
“還記得經文嗎?快來跟我講一下!”
方行連療傷都顧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問大金烏。
大金烏嘿嘿一笑,道:“當然記得,你聽我說……”
說著張大了嘴巴,要將經文背誦給方行聽,然而嘴巴張了半天,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怪哉,怎麼越想說,腦袋裡反而空空蕩蕩,說不出來?”
金烏嘀咕了一聲,又取出玉符,想要銘畫出來,但拿著玉符,呆了半晌,還是什麼都沒畫出來,它又急又惱,都快哭出來了,連連道:“不是我不想說啊,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他媽的,小強盜,你別這樣看著我,金爺是那種連一篇經文也捨不得告訴你的人嗎?”
“放心吧,我不是懷疑你,這種經文無法傳予他人,我早就知道了的!”
方行嘆了口氣,勸慰金烏。
實際上,他以前也曾經動過心思,要將太上化靈經傳給白千太與小蠻,以及後來對他還不錯的鐵如狂,不過在那時候,他便已經發現了,太上化靈經在他心裡清晰無比,偏偏當他想要說出來,若是付諸於文字時,卻會霎那間忘言,腦海空空蕩蕩,根本說不出來。